“為什麼搖頭?”拓跋元衡問道。
“爹爹為什麼才來找我們呢?”
“爹爹其實不喜歡我們吧?”
“所以?”拓跋元衡覺得頭疼。
“我們沒有爹爹也沒關係。”
“所以爹爹還是自己回家吧。”
想了想,拓跋元衡攆了辛qíng出去,說有話要和女兒說。
辛qíng出去了,大半天才見丫環重新開了門請她進去,卻見兩個小丫頭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娘,我們回爹爹家吧。”辛弦說道。
“爹爹好辛苦,娘也好可憐。”辛月補充。
哪兒跟哪兒啊?看拓跋元衡,以眼神詢問,他只是對她挑了挑眉毛。辛弦和辛月對拓跋元衡的敵意一下子消除了,天天追著問爹爹家是什麼樣的。
到了晚上,兩個小傢伙居然主動讓辛qíng去陪她們爹爹“睡”,那隨手一揮的姿態瀟灑極了。辛qíng拖著兩個小東西回房,問爹爹說什麼了,兩個小傢伙說“和爹爹拉過勾勾,不能告訴娘。”
對於叛徒,辛qíng一貫秉持的原則就是絕不留qíng,但是這倆叛徒是她親生骨ròu,不能用酷刑,於是辛qíng威脅如果不說以後就不給她們做飯不愛她們了,她們倆就笑嘻嘻地說:“不會的,爹爹說,娘是外冷內熱,nüè待也只會nüè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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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弦蹭蹭蹭爬到她身上,抱住她的臉“吧唧”親了下:“娘,以後我和月兒保護你,你就不用害怕壞人了。”
眼睛有點酸,她的小閨女們說要保護她。
“你們怎麼保護娘?”辛qíng抱著兩個小傢伙放到chuáng上,給她們蓋好被子。
“爹爹會保護我們,我們就保護娘。”辛月說道。
“睡覺吧,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實意。”辛qíng笑著在兩個小傢伙的臉上親了親,又挨個抱了抱,真好,這倆小崽子是她的。
剛站起身,就聽見兩聲“嘎嘎”的不懷好意的笑,辛qíng眯了眯眼睛。
只見辛弦和辛月雖然閉著眼睛,但是眼珠子骨碌碌地還轉著。搖搖頭走了,拓跋元衡這男人到底說什麼了?
沒想到拓跋元衡很是一本正經地說“朕和弦兒月兒拉過勾勾,不能告訴你。”
呸!!
皇后(上)
這兩天一直在收拾東西,現在在收拾辛弦和辛月的東西,她們小時候用的尿布和小圍嘴她都保留著,整整齊齊地放在一個箱子裡。還有她們一點點長大穿過的小衣服小鞋子。
如今這些東西再放到眼前,總能很清楚地回憶起每一個細節。兩個小東西不知道扯壞了多少圍嘴,刮破了多少件衣服,每次看她要發火總會笑得跟小傻瓜一樣扮可愛。
“小傻瓜。”辛qíng摩挲著衣服笑著說道。
“誰是小傻瓜?”一隻大手橫空奪走她手裡的衣服在手裡比了比:“弦兒和月兒小時候這么小~~”又看她肚子:“很累吧?”
“累也沒辦法,還不得撐著。”辛qíng奪回衣服。誰讓她閨女出生爹爹爹不疼奶奶不愛地。
拓跋元衡在她旁邊坐下,又將她圈進懷裡:“怪朕,以後不會了。”
辛qíng噗嗤笑了:“怪你gān什麼?你在也幫不上忙。”推開他接著去收拾衣服,想到一個問題便忽然停住看向他:“獨孤氏已經死了,我要以什麼身份回去?”
“收拾東西吧。這些事朕來處理就好。”拓跋元衡想了想才說道:“你~~要開始學著信任朕。”
辛qíng低了頭沒言語,學著信任他——有點困難。相信一個帝王,最好是在政治上。其餘的~~~有待商榷。
肩膀忽然疼了一下,抬頭看,拓跋元衡又yīn著臉了。
“信任一個帝王是天底下最大的賭注,我手裡沒有籌碼。”辛qíng說道。沒錢不要進賭場。她的兩個小籌碼已經被製造者回收了。
“笨蛋!”拓跋元衡忽然蹦出這兩個字。臉色也沒好哪裡去。
辛qíng懶得理他,跟這男人講理沒用。
門口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很快兩個小傢伙蹦進來了,一個跑到爹懷裡一個撲到媽媽身上,親熱了一會兒看看chuáng上堆著的衣服很是好奇,把辛qíng已經弄好的小尿布和圍嘴重新翻亂,舉著那紅色的尿布很疑惑地問:“娘,這是什麼?”
“尿布。”辛qíng說道。
“尿布?我和月兒用的嗎?”辛弦對著辛月比劃:“要怎麼用啊?”
辛qíng笑了,抱著辛弦躺下,拿了尿布動作麻利地給她捆好,胳膊腿一併捆好:“就是這麼用的。”
“娘,我們小時候你就對我們不好啊?”辛弦扁嘴,因為被捆著,她只能滾來滾去,滾到拓跋元衡身邊:“爹爹,娘nüè待我們。你替我們打娘的屁股。”
下一秒就被辛qíng拎起來打了兩下屁股:“小崽子,不捆著你你長成青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