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孩兒最愛母后。”拓跋玨說道。
“呵呵,可是昭儀從母后身邊搶走了父皇你就會討厭她對不對?”辛qíng問道。
“她又不是母后。”拓跋玨說道。
“所以啊,人都是自私的,母后做過分的事欺負人的事你也不會討厭母后,可是若別人稍稍惹了母后不開心你就會討厭她。玨兒,母后告訴你,不要討厭她們,相反,你要感激她們。”辛qíng說道。
“為什麼?”拓跋玨問道。
“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母后再告訴你,今天你只要記住母后說的話就可以了,好嗎?”辛qíng說道。
拓跋玨點點頭,想了想問道:“母后,孩兒要不要去向昭儀請罪?”
“不用,你說的沒錯,她挑也挑不出什麼,而且她現在應該沒有那個膽子挑撥離間,這可都是父皇教你的。”辛qíng笑著說道:“沒想到,玨兒也會欺負人了。”
“孩兒只是討厭她們欺負母后。”拓跋玨說道。
“兒子,有的時候被人欺負也不是壞事,如果父皇喜歡你,他不會任你被別人欺負的,知道嗎?”辛qíng說道。
拓跋玨想了想,點頭。
第二天,昭儀來辭行,辛qíng覺得她似乎一夜之間變了,以前那淡淡的疏離的神仙氣質此刻混雜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麼急著走?不多住些日子了?”辛qíng問道,口氣里絕對沒有幸災樂禍。
“按制,藩王該返回封地了,臣妾自然也要走了。”昭儀說道。
“也好,慶王也實在年幼,還離不開母親的照顧。”辛qíng說道。
“皇后娘娘,昨日陸昭訓之言不是臣妾指使的,請娘娘不要對臣妾多心。”昭儀說道。
“本宮知道,一來,昭儀不屑,二來,昭儀沒那麼不懂事。不過是宮裡人的壞習慣,看著皇上多喜歡誰兩天便忙著要巴結。放心,本宮不會怪你。”辛qíng說道。
“那麼,臣妾就告辭了。請娘娘保重。”昭儀說道。
“昭儀也保重,教育好慶王,別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辛qíng說道。
“是,臣妾遵旨。”昭儀說著,起身福了福告退了。坐在殿中,看著她的背影,辛qíng忽然覺得那影子很淒涼。
問了福寧昭儀離宮的時辰,辛qíng屏退了跟著的人自己出了坤懿殿。
從高高的城門樓上望下去,昭儀的儀仗正有序地走近——走遠,漸漸消失在皇宮外的路上,直到那最末的旌旗也看不見。
放眼望去也看不到整個京城,視線所及的範圍還是小小的。
“今日還有我送你,還不知道將來誰送我呢?”辛qíng苦笑下。
“你若死在朕前頭朕送你,你若死在朕後頭,繼位之君送你。”忽然而來的聲音讓正神遊的辛qíng嚇了一跳,忙回頭看,拓跋元衡一身常服負手站著,似乎剛剛走上來。
“皇上來送昭儀?”辛qíng問道。
“朕來看賢皇后送昭儀。”拓跋元衡說道,神色泰然。
“賢?逢場作戲而已,連太后都夸臣妾會做皇后呢。”辛qíng笑著說道。
“最近又會跟朕假笑了?”拓跋元衡斜著眼睛看她。
“臣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回到這裡看了些人見了些事就這個樣子了。”辛qíng說道:“該送的人已經走了,聖駕也該回宮了。”
“你在生氣?”拓跋元衡抓住她的手腕。
“生氣?哪有?臣妾哪有生氣?高興著呢。”辛qíng笑著說道。
“你高興什麼?”拓跋元衡問道。
“秘密,臣妾不想告訴您。回吧,皇上,一會兒天要熱了。”辛qíng說道。
拓跋元衡笑著牽著她的手下樓。
孕事
邯鄲和奚三皇子也要啟程回南了,拓跋元衡特意賜宴送別,辛qíng自然要在場的。吃完了,拓跋元衡囑咐了些場面話,又留下奚三皇子不知道說些什麼,讓辛qíng和公主去敘敘別qíng。
“還真不知道該和你說些什麼?”辛qíng說道。邯鄲在她左邊走著。
“玥兒也不知道和母后說什麼。”邯鄲說道。
“那就什麼都別說,走走吧,奉旨敘別qíng。”辛qíng說道。
“母后還是毫不掩飾對玥兒的討厭。”邯鄲說道。
“玥兒還是不忘和本宮針鋒相對。不過,看你在奚景莊面前表現得倒也好,看來果然是長進了。”辛qíng笑著說道。邯鄲面上略微一紅。
“是母后教導的好。”邯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