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哄騙母后的東西?”拓跋元衡看到心月手裡的小玉瓶問道。
“是母后賞的,父皇,您看,這瓶子還沒拆封呢,母后不稀罕用,母后天生麗質,都是四個孩子的娘了看著還是那麼年輕,從背影一看像二十,從前面看就是十八呀,哪用得著這些脂粉呢。”心月諂媚。
“明明是母后知道你會來要,自己沒捨得用。”心朵拆台。
“心月,心朵,看到門在哪兒沒有?”辛qíng問道。
“好嘛好嘛,我們滾蛋就是了嘛。”心月說道。
“父皇一來母后就趕我們~~”心朵說道。
兩個傢伙心不甘qíng不願地走了。
她們走了,拓跋元衡朗聲笑了:“月兒說的沒錯,你是越來越年輕了。”
“撿了個好笑話?”辛qíng搖搖頭:“孩子都跟你學的,油嘴滑舌。”
“乃父之風,學得好。”拓跋元衡拉她坐下:“今兒有大臣跟朕提了件事,猜猜是什麼。”
“提什麼?”辛qíng想了想,搖頭:“猜不著,你那些大臣一個個的人jīng一樣,猜不出來。”
“太子納妃。”拓跋元衡說道:“太子今年十六歲,也確實該納妃了。你看呢?”
“按規矩辦唄!我能看出什麼來?大臣們動不動就把太子公主的婚事升格到國家大事,我要是cha了嘴多說一句,說不定就是個後宮gān政了。”辛qíng笑著說道:“可惜了,我自己肚子裡跑出來的兒子女兒竟然還不歸我管了。玨兒什麼意思?有沒有中意的人?”
“朕還想讓你去問呢。”拓跋元衡說道。
“我去問~~好,我去問,要是快,我明年是不是能抱孫子了?”辛qíng問道,孫子~~多遙遠的詞,可是竟然就在眼前了。
“哈哈~那要看你兒子的能力。”拓跋元衡說道。
“呵呵~~”辛qíng也笑:“虎父無犬子,乃父之風。”
拓跋元衡睨她一眼。
既接著這個差事,辛qíng正好這些日子也閒,便帶著人親自往東宮來了,東宮很安靜,太監們請安也是輕手輕腳的。
“太子還在讀書?”辛qíng問道。太監們說是,來到書房,此時天有些熱了,門窗都開著,能看見拓跋玨伏案讀書:“玨兒怎麼不歇歇?太監說讀了好半天了。”
拓跋玨聽見她的聲音忙離案起身:“兒臣恭迎母后。”
辛qíng微微點頭:“玨兒最近禮數越來越多了。起來吧。”走到案邊看看:“玨兒在讀《史鑑》?”
“是,師傅吩咐的。”拓跋玨說道。
“讀書是大事,不過玨兒也不能將心思都放在書上,也該抽空想想別的事。”辛qíng笑著說道。
“母后所指~~”拓跋玨英挺的眉毛皺了下:“請母后明示。”
“這東宮冷清了些,也是時候熱鬧熱鬧了,你說呢,玨兒?”辛qíng問道,看著拓跋玨的臉色。
拓跋玨神色一變,少年的臉上稍微有些不自在。
“但憑母后做主。”拓跋玨忙說道。
“母后做不了主,母后來問只是想抱孫子了,誰知道玨兒不知道母后的心思,也不急著給父皇母后添個孫子。”辛qíng笑著說道。
“幾位皇兄已有了子嗣,母后~”拓跋玨說道。
“皇兄的子嗣是父皇的孫子,只有玨兒的兒子才是母后的孫子啊。呵呵,母后不是讓你現在就決定娶誰,只不過~~你就體諒母后要抱孫子的心思好不好?”辛qíng儘量將話說的婉轉。拓跋玨是有兩個侍妾,不過一直也沒有子嗣出生。
“這~~兒臣沒有想過,恐怕又要勞煩母后了。”拓跋玨說道。
“這個,母后可不能管,萬一給你挑了你不喜歡的還不要怨母后亂點鴛鴦譜?玨兒還是自己看著挑著的好。”辛qíng笑著說道。
“是,兒臣明白了。”拓跋玨說道。
“玨兒的臉色不是很好,讀書不要太累,沒事出宮走走、看看,宮外熱鬧的很,有趣的事也多,和銘辛出去走走也好。”辛qíng囑咐道。
“謝母后關心。”拓跋玨說道。
辛qíng眉頭微皺,旋即便笑了:“你是母后的兒子,是母后的希望,母后自然希望你好。今兒天就不錯,你也別讀那些看著頭疼的東西了,讓銘辛陪你出去走走。”
“是,母后。”拓跋玨說道。
辛qíng起身,拓跋玨忙過來扶她,辛qíng便握住他的手:“轉眼,玨兒都要納妃生子了,母后老了,真的老了。母后的心愿就是死前還能看見玨兒的兒子和女兒,看著有個人能跟玨兒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母后怎麼說這樣的話,母后才不過剛過不惑之年,母后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拓跋玨說道。
辛qíng搖搖頭,“好了,不說這個了,壞了你出門玩的心思。去吧。”
母子倆走到東宮門口,正巧一個女子嬌笑著衝進門來,見到辛qíng嚇得忙跪下請罪,拓跋玨便訓斥她沒有規矩,辛qíng見此女是他的侍妾也不說什麼,只讓她下次小心些,門檻高別亂跳,摔壞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