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最近玨哥哥心qíng不好,萬一哪一下不小心出手重了又傷了你,你疼,玨哥哥心裡也不好受,不如,最近就別去了,我和心月陪你練吧。”心弦說道。
“說的也是,萬一一個刀劍無qíng怎麼辦~~~那就有勞弦月美人了~~”心朵恢復了力氣又開始油嘴滑舌。
“登徒子,看劍!”心月輕輕一劍刺去,心朵就地一個翻滾奪過,順手摸了自己的劍在手裡,姐妹幾個開始第二輪過招。
過了好幾天,心朵覺得在內宮有些憋悶便仍舊回上書房和拓跋玨一起上課了。拓跋玨問她收好些了沒,心朵說早就沒事了,看看拓跋玨的臉色才笑嘻嘻地問道:“哥,你不生氣了?”
拓跋玨拍拍她的頭:“哥哥本來也沒生氣。這幾天怎麼不來上書房了?”
“弦月美人兒說哥心qíng不好,怕一時心不在焉又手重傷了我嘛,所以她們兩個暫時陪我練習。”心朵笑著說道。
“弦兒和月兒考慮得很周到,小妹,是哥哥不好,以後不會了。”拓跋玨說道。
心朵踮腳拍拍他肩膀:“唉喲,這位太子殿下,這個刀劍無qíng不長眼,傷到也難免的,你就不要總是這樣自責了。”
“小妹,你不怪哥哥?”拓跋玨問道。
“怪你gān嘛?哥對我最好,弦月美人都只會欺負我,只有哥你讓我欺負。嘿嘿。”心朵笑著說道。
拓跋玨笑了。
第二天早上去慈壽殿請安,拓跋玨也在,問完了安,拓跋玨向太后說要告假去溫泉宮探病,不僅太后愣了下,心弦心月也立刻看向他,只有心朵高興地跳起來,讓拓跋玨帶著她一起去。太后說皇上離宮之前讓他們留京不得隨意出京,還是不要抗旨的好。拓跋玨便說實在擔心母后的病,這些日子溫泉宮又沒有信來,實在是放心不下,若是父皇怪罪下來他一力承擔。太后的臉色登時便非常不悅,目光嚴厲地看著拓跋玨,只是拓跋玨的神色十分堅定,似乎此次北上勢在必行。
出了慈壽殿,心朵高興地問拓跋玨什麼時候啟程,拓跋玨笑了笑回頭問心弦和心月要不要一同北上,心弦心月也笑,說當然一起。等拓跋玨回頭繼續回答心朵的問題時,心弦和心月jiāo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本來,按照拓跋玨的計劃,他們是隔天就要啟程的。誰知道,那天huáng昏時分,聖駕忽然回京,出乎所有人意料,去城外接駕的臣工甚至有人官帽都沒來得及戴,在內宮迎駕的宮妃們也是個個看著很是倉促。
因為皇后也一起回京,所以宮妃們按例要去坤懿殿請安,可是卻被聖旨擋在了外面,拓跋玨和心弦姐妹去問安,也是等了大半天才被召進去。心朵是最小的,一向也是最膩著辛qíng的,可是,當看到在錦榻上歇著的辛qíng,她也皺了眉。
“母后,你~~你怎麼了?”心朵在榻邊坐下,抓住辛qíng的手。
“沒事,母后有點不舒服。你們幾個有沒有乖乖的?”辛qíng笑問。
幾個人點點頭。
“母后,太醫怎麼說?”拓跋玨問道。
辛qíng看了他半天然後說道:“太醫說不妨事,可能是變天的原因,玨兒不必擔心。”
“母后,您不舒服還跑來跑去的gān什麼?在溫泉宮養著就好了,天兒又不好,您這麼一折騰不是更難受?”心弦心月說道。
辛qíng笑了笑:“沒事,回來也是養著。再說,不親眼看著你們幾個我放心不下。”
“母后,我很乖的,絕對沒有搗亂。”心朵忙說道。
“朵朵會很乖?”辛qíng故意皺眉:“母后不太相信,嗯,要問問哥哥才信。”
“哥,你給母后說我乖不乖?”心朵眨巴著眼睛看拓跋玨。
“嗯,小妹很乖,母后放心,有孩兒在,會照顧好妹妹們的。”拓跋玨說道。
“好,母后放心。”辛qíng說道。眼睛一一掃過四個人:“你們先下去吧,母后路上累,先歇一會兒,明天再來請安吧。”
雖然四個人有些依依不捨,但是看辛qíng的臉色也不便多留,便兩步一回頭地出了坤懿殿。
辛qíng的身體狀況似乎很不好,拓跋玨和心弦姐妹便很是擔心,每日裡有時間就陪在坤懿殿。沒過兩天,拓跋元衡又下了道聖旨,說九月下旬將於南帝會獵於邊境,皇后與太子隨行。聽到這道聖旨,心弦心月很是擔憂,擔心辛qíng的身體,說要去和拓跋元衡說讓辛qíng留在京中養病,辛qíng搖頭,讓她們姐妹好好在宮中好好待著不要惹禍。
準備了些日子,拓跋元衡和辛qíng帶著拓跋玨離京了。
晚上,驛站,辛qíng的房間。
讓宮女chuī熄了燭火,辛qíng倚在窗邊看月亮。
“你這個人,就沒有聽朕話的時候。”拓跋元衡說著邊攬住她的肩膀,扶她到榻邊坐下:“快到了,很快你就能見到蘇棻了。”
“拓跋元衡,謝謝你。”辛qíng笑著說道。
“本不該答應你來,現在朕有些後悔了,臉色越來越差。”拓跋元衡說道。
靠在拓跋元衡懷裡,辛qíng笑了:“後悔也沒辦法,難道現在掉頭回去把奚祁晾在邊境上?他面子上掛不住恐怕要開戰了。”
“見了蘇棻,你就給朕好起來,這是你答應朕的。”拓跋元衡說道。
“我~~量力而行。”辛qíng說道。病哪是說好就好的了的。
“你敢?你若是不好起來~~”拓跋元衡看她。
“怎樣?”辛qíng也看他,微微笑著。
“朕就不饒你。”拓跋元衡說道。
“聽膩了,拓跋元衡,你威脅我就不能換個說法嗎?”辛qíng仍舊笑著。
拓跋元衡看著她,表qíng很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