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從知道娘娘鳳體違和,京城百姓便來寺中為娘娘祈福為娘娘祝禱,因為護國寺平日裡是不對百姓開放的,老衲請示了皇上的意思特意開放門禁,准許百姓來寺中為娘娘祈福。”住持說道。
辛qíng笑了:“住持說反了吧,想必是皇上讓百姓來為我祈福的?我也沒做什麼善事,百姓哪會有這個心思。”
住持一笑:“真真假假又何必較真,真即是假假即是真,誰分得清楚。”
“大師,我不懂佛法,不過,在凡人心中總要分個真假的。”辛qíng說道。
住持點點頭不言語了。
到了禪房坐下,拓跋玨心月扶著辛qíng在榻上坐了,心弦和心朵忙給她捏肩捶背。
“弦兒和月兒小時候說如果我來上香祈福,你們就一個把風一個拿墊子,記得嗎?”辛qíng笑著問道。
“記得啊,因為母后說好辛苦,膝蓋都疼嘛。”心月說道。
“母后,您肩膀舒服了沒有啊?”心朵笑眯眯地問道。
“舒服,朵朵最會捏肩膀。”辛qíng笑著說道。
“朵朵心疼母后嘛。”心朵抱著辛qíng的脖子:“母后,以後我一直給您捏肩膀,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哥哥現在娶親了,再過幾年姐姐們都出嫁了就輪到你了,嫁了人哪會回來天天給母后捏肩膀呢。”辛qíng說道。
“母后,我都說了不嫁了,我就讓你和父皇養一輩子。”心朵說道。
“話別說那麼早,到時候說不定攔都攔不住你呢。”辛qíng笑著說道。
“母后,哥哥的新媳婦是什麼樣兒的?聽說是偃朝的十二公主呢,好看嗎?”心朵問道。
辛qíng想了想:“十二公主的母親是蘇貴妃,蘇貴妃是大美人,十二公主就算不好看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怎麼,打聽這個gān嘛?”
“她喜歡看美女美男。”心月說道。
“嘿嘿,我是喜歡看啊,不過,這個十二公主主要是給哥哥看的,哥哥不好意思問,我幫哥問問。”心朵笑眯眯地說道,
“你這丫頭,佛門淨地,別說這些。”辛qíng拍拍她的腦袋,心朵做了個鬼臉接著捏肩膀。
回了宮,太華殿的小太監飛奔著就來了,說是皇上賜晚宴,心朵便問有什麼好吃的,小太監愣了下才小聲說“皇上沒說請公主同去”。
“父皇好偏心啊~~”心朵拉拉辛qíng的袖子:“母后,父皇偏心怎麼辦?”
“你呀你呀,沒事湊什麼不該湊的熱鬧,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懂不懂?”心月扯扯心朵的小耳朵。
“非禮?誰非禮誰啊?”心朵笑嘻嘻地問道。
“弦兒,把她關起來。”辛qíng說道。這個小女兒的德行絕對的乃父之風。小丫頭在抗議聲中被兩個姐姐架走了。拓跋玨也忙告退了,低著頭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又搞什麼神神秘秘的?”辛qíng問小太監,小太監使勁低著頭說“奴才不知”。
回寢宮小睡了會兒福寧請她起身換衣服。
“福寧,你有什麼好事?”辛qíng問道,她在化妝,福寧在旁邊滿臉笑意,沒有鬍鬚的粉白臉上看著一團和氣。
“回娘娘,一想到能伺候娘娘奴才就高興。”福寧說道。
“得了得了,這話說多少年了?你說的不累我聽著耳朵都長繭子了。”辛qíng說道。
“奴才說的是真心話。”福寧忙道。
辛qíng看他一眼,笑了。真真假假何必分得那麼清?
剛穿戴整齊了,樂喜帶著小太監笑著進殿了,請了安,說奉聖旨請娘娘。
“都勞動樂總管了,皇上這是要擺什麼宴啊?”辛qíng問道。
“老奴不知,娘娘到了自然知曉。”樂喜說道。
“哪兒啊?說了半天還沒人告訴本宮是哪兒呢。”辛qíng問道。
“回娘娘,是瑤池殿。”樂喜說道。
“既然是瑤池殿就不勞煩你帶路了,我知道怎麼走。”辛qíng說著,邁步出殿,本來跟著的宮女太監都被樂喜攔下了。辛qíng便一個人往瑤池殿來了。心裡琢磨著老了還是一樣沒正形的拓跋元衡折騰什麼。
到了瑤池殿前,安靜得連水面都沒波紋,更別提人氣了,辛qíng皺皺眉,更是犯嘀咕,推門進殿人影沒有,鬼影也沒有,只有那大屏風上的飛天居高臨下斜睨她。
“拓跋元衡?”確定殿裡無人,辛qíng試探著叫道。沒人回答,瑤池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拓跋元衡這是要跟她玩藏貓貓?穿過正殿後面是偏殿和一處小小的軒室,上次她醉了酒就是睡在那兒的。“拓跋元衡?”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辛qíng便推開偏殿看了看,也沒人,那就只剩下軒室了,除非——他還沒來。想想,這個可能xing也不小,拓跋元衡這人從來不按理出牌。
不經心地推開軒室的門腰上便多了一雙手臂,辛qíng未料到,小小地驚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