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兒,你和太子~~圓房了?”辛qíng問道。
奚景裕點點頭。辛qíng只覺得頭更疼,一個個的就沒有讓她省心的。
“福寧,去傳太醫看看太子妃是否有喜了。”辛qíng說道。今年的“喜事”還真是多。
太醫來了,小心請了脈回奏說太子妃確實有了身孕。辛qíng讓人小心送了奚景裕回東宮安胎,並將自己身邊的宮女調了四個過去伺候。她走了辛qíng使勁揉太陽xué:“這日子怎麼就沒一天安生呢。”
“你呀,孩子大了,你還cao這麼多心能安生嗎?”拓跋元衡的聲音。
“沒一個省心的。”辛qíng說道。
“要省心也容易,明兒朕挑兩戶你看得上的人家把閨女都嫁了,你就省心了。”拓跋元衡說道。
“拓跋元衡,你來擠兌我是不是?”辛qíng停下動作,不滿地看拓跋元衡。
“朕怎麼是擠兌你?”拓跋元衡在她身邊坐下:“你看,朕不是回絕了和親的事?你關著弦兒月兒朕不也支持你了?”
“怎麼辦才好?死丫頭不撞南牆不回頭的xing子。”辛qíng說道。
“關著,關到改了主意為止。”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辛qíng看他一眼,餿主意。
“那個奚景翔是什麼樣的人?”辛qíng問道。
“小伙子不錯,有膽有識。”拓跋元衡說道。
“這個不重要,他花心嗎?他會對心月從一而終嗎?死丫頭,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跟我說喜歡他,為了什麼呀?”辛qíng嘆著氣說道。
“喜歡了就喜歡了,哪有那麼多理由?你不也是一口就否決了奚景翔?”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怎麼,我看著你倒是想讓心月嫁過去啊?也是,你會有好處的。”辛qíng說話帶了刺。
“朕是有好處啊,朕心愛的女兒遠嫁了,然後皇后便對朕不滿了,朕就孤家寡人了,朕有什麼好處?別拿朕和奚祁比,奚祁喜歡耍yīn的,朕可是光明正大的很。”拓跋元衡說道。
“你的意思是,奚景翔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辛qíng問道。
“你該相信月兒的眼光。”拓跋元衡說道。
“我要找她談談。”辛qíng說道。小崽子到現在還不肯屈服,再餓下去就餓死了,她這個當娘的怎麼狠得下心讓她餓死。
寧安殿。
“你們都出去。弦兒,你也出去。”辛qíng說道。殿門被緩緩關上了,心月跪在她面前,臉色憔悴,不過神色仍然堅定,辛qíng坐下:“你還是不改主意?非奚景翔不嫁?”
“是,非奚景翔不嫁。”心月說道。
“你怎麼就這麼鬼迷心竅?奚景翔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辛qíng問道。
“什麼也沒做,母后,實話對您說吧,奚景翔,我並不喜歡他,最主要的是嫁給他將來可以做皇后。”心月說道。
“皇后皇后,狗屁皇后,皇后有什麼好,這些年來,你看我這個皇后做得舒服嗎?”辛qíng一拍桌子。
“可我就是想做皇后,我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心月說道。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以為好嗎?你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弔膽的,沒有一刻不要防著別人的,從來都沒有安穩覺睡,還要忍受無數個女人和你分享一個丈夫,你傷心難過的時候也許你的丈夫正和別的人飲酒作樂,確切的說,做了皇后,你就不是女人了,所謂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知道是什麼?是皇帝的陪襯是皇帝的管家,要大度要忍常人所不能忍還要做許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你想這樣嗎?”辛qíng問道。
心月躊躇了下,然後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母后的日子我都看在眼裡,不過,母后,這是我自己的生活,您就讓我自己做主吧。如果月兒要做皇后,就只有這一個機會。您就成全女兒吧。”
“你會後悔的,心月,母后不想你後悔,不想你一輩子像母后這樣,你懂不懂?”辛qíng提高了聲音。
“我知道母后的心思,可是,如果能做皇后,女兒會很開心的。”心月說道。
辛qíng拄著額頭:“我看你是要氣死我才高興。你呀你拓跋心月,你等我死了你再去嫁給奚景翔。”辛qíng起身,眼前一黑。
等辛qíng醒了,福寧告訴他,南朝的求親國書又到了,圓月公主bī著皇上答應她和親去了,辛qíng半天眼珠都沒眨一下。
報應,果然是報應。只不過是她替蘇朵承受的報應。
原來,兒女不聽話心會這麼疼。
“娘娘?”福寧小聲喚道。
“報應,這就是報應。”辛qíng囁嚅道。翻身面朝里一動不動。
婚事定了下來,一切便開始有條不紊地開始準備了。辛qíng雖不樂意,但是該準備的都在準備,她甚至到千金笑讓桃花給她弄來了毒藥,又讓桃花給她弄來了幾個身懷武功的女子進宮給心月做宮女,以便將來陪嫁過去。桃花說做她的女婿晚上都睡不好覺,丈母娘天天算計著要他命呢。辛qíng聽了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想還要準備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急轉直下。。。。表抽我,我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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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心月披上了嫁衣。紅毯上,心月盈盈跪倒拜別父母,心朵看著看著躲在心弦懷裡哭了,心弦低聲安撫她,只有心月笑著,美得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