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那個好心?”拓跋元衡拍她手一下,辛qíng躲了躲,拓跋元衡說道:“好好歇一會兒吧,剩下的事讓奴才們去辦。哦,對了,咱們這個小孫女好看不?”
“現在哪兒看的出來?不過我們兒子和媳婦都漂亮,孫女也一定好看。”辛qíng說道。
“要是個皇孫就好了。”拓跋元衡說道。
“著什麼急?玨兒才多大。這倆孩子也真是的,小小年紀就當了爹媽,還不知道養孩子的辛苦呢。”辛qíng說道。這年代的男人滿腦子都是香火和傳宗接代。
“那怕什麼?不是還有皇爺爺皇祖母?”拓跋元衡說道。
皇祖母~~好蒼老。再看一眼拓跋元衡:“皇長孫今年二十一,皇太孫今年都三歲了。”
“說起來,朕好幾年沒見過皇子們了。”拓跋元衡說道。
“正好後年你60萬壽,皇子們也該進京來賀壽了。”辛qíng說道。皇子們進京來,老熟人應該也會來。
43
小郡主是十一月十一雪後初晴的時候誕生的,拓跋元衡欽賜了名字雪霽,小字初晴,因為還沒有正式冊封的名號,宮裡便叫她雪郡主,辛qíng聽了有些無奈,蘇豫家有個煙晴,宗家有個新晴,拓跋家又添了初晴,都跟“qing”過不去。
因為雪郡主的降生,沖淡了宮裡因為心月遠嫁而產生的低氣壓,每日裡去東宮看小娃娃成了辛qíng必做的事,一向那個怕冷的習慣都快忘了。
到了拓跋雪霽滿月,辛qíng拿自己的私房錢將東宮上上下下都賞賜到了,還辦了熱熱鬧鬧的滿月宴。因為天冷不便抱著小嬰孩跑來跑去,所以拓跋元衡和辛qíng一起駕臨東宮為小郡主慶滿月,裹著紅被子的拓跋雪霽被抱到拓跋元衡面前,他很是笨拙地抱過小孩子笑著對辛qíng說道:“小孫女看起來很有福氣。”
“托您的福。”辛qíng笑著抱過去孫女,小東西果然有福氣,這麼人還能睡得那麼四平八穩的。
“像弦兒和月兒。”拓跋元衡說道。
“要再過段日子才看得出來呢。不過,像誰都好。”辛qíng笑著說道。
熱熱鬧鬧地吃了湯餅,辛qíng和拓跋元衡帶著浩浩dàngdàng的人撤離了東宮,雖然每天來可是也沒忘囑咐好好照顧太子妃和小郡主。
剛回到坤懿殿,心弦宮裡的太監正在殿外哆哆嗦嗦。辛qíng皺眉,這是怎麼了?
“有什麼事回報?”辛qíng問道。
“回娘娘,公主~~昨日下雪公主在御花園賞雪不想~~不想~~”太監吞吞吐吐。
“不想什麼?摔著了還是凍著了?”辛qíng問道。
“公主~~患了雪盲症,暫時看不見了。”太監說道,頭又低了低。
“看不見?你是說公主的眼睛瞎了?”辛qíng急切地問道。
“只是暫時看不見,太醫說兩三天內便可痊癒。”太監說道。
“知道下過雪不能立刻出去,你們不攔著?要你們何用?如果公主真看不見了,我就挖了你們的眼珠子給公主。”辛qíng說道,急匆匆去看女兒。
在宮殿群里穿行,看著正忙碌著掃雪的太監們,辛qíng忽然放慢了腳步。
進了寧平殿,太監宮女正跪了一殿。辛qíng沒理會直接進了內室,卻見心弦正在桌邊坐著,頭髮還沒梳,柔柔地垂著。
旁邊侍立的宮女撲通跪下了,口中說著:“給皇后娘娘請安。”
心弦站起身,笑著看向這個方向,不過眼睛卻沒有往日靈動。
“母后,您來了。雪霽的滿月宴還好?”心弦笑著說道。
“眼睛好些了嗎?”辛qíng問道,揮揮手,本來就提心弔膽的下人們第一時間跑得無影無蹤。
“沒事了,母后不要擔心,太醫說幾天就好了。”心弦說道,略微低了頭。
“不疼嗎?”辛qíng問道。
心弦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那就好,不疼就好。”辛qíng看著女兒,有些心疼,這應該也是她能想出來的不牽連無辜的人的最好辦法了吧?——患了雪盲症,眼睛周圍卻沒有絲毫水腫眼中也沒有絲毫充血的跡象,那眼睛明亮得和正常人一樣。
“母后,是我看雪下的好非要出去的,您別怪下人們,和他們無關。”心弦說道。
“哦,反正不過是雪盲症,太醫也說了兩天就好了,既然能好我還怪他們gān什麼,弦兒,這兩天你別出殿去,患了雪盲症最好待在暗的地方,再用濕帕子捂著些才好。”辛qíng說道。看著女兒的臉,美麗的臉上雲淡風輕。
“嗯,我知道了母后。”心弦笑著說道。辛qíng看著她沒有焦距的眼神和那抹笑忽然感到害怕,這一切似乎在心弦的預料之中,難道她真得會瞎?
辛qíng走到她旁邊拉著她的手到chuáng邊:“雪盲症最好少用眼,這幾天正好天也冷,你就多睡睡懶覺好了,也好得快點兒。”
“母后,那會睡成豬了。”心弦聽話地躺好,眼睛看著辛qíng的方向,視線卻落在辛qíng身後的錦帳上。
“是睡美人,母后的女兒個個漂亮著呢。”辛qíng給她拉好被子,看她閉上眼睛:“睡吧,等你睡著了母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