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彥澤不自然地笑了笑:“南宮的心上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心朵點頭:“嗯,很不普通。唐兄,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呢?要不要我幫你?”
唐彥澤搖頭:“多謝,不過不必了。在下不急。”
“還不急?都二十二了~不年輕了,我的姐夫也二十二了。”心朵說道。
唐彥澤笑笑,喝茶。回了府偶爾便躲著心朵,真是怕了她再問心上人的問題。
又住了兩天,心朵雖然不舍美男,可是也住了好幾天了,若再去不去看心月估計會被她揍的,於是便和靳王一家告辭,靳王妃問她家在何處,心朵說戎國帝京東府胡同南宮府上。靳王妃笑眯眯地派人送她走了。
心朵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在一個深夜翻進七王府的後園,差點沒守衛的當成和丫環有jianqíng的小子給揍一頓,還好心朵跑得快。
雖說心朵是微服前來,可是大半夜翻牆那一幕有不少人看見,若是傳到宮裡怕是惹人誤會,因此心月和奚景翔商量過後第二天便帶心月進宮請安了,還bī著心朵換了女裝。心朵開朗不認生,皇后十分喜歡她的xing子,非要留她在宮裡多待兩天。心月雖怕她大大咧咧犯了啥忌諱,不過也沒辦法,只得小心囑咐了。
在宮裡還沒一天心朵便極受公主郡主們的歡迎,拉著她從這宮走到那宮看各樣新鮮玩意兒,還帶著她去宮裡烏鱧湖看殘荷和游魚,看得高興玩得興起,女孩子們攆了太監宮女們下船一個個換著撐篙玩兒,平日裡沒做過,此時便把那船劃得歪歪擰擰,一時間嬌喊聲此起彼伏,玩著玩著,遠遠看到了烏鱧湖中那龍舟便琢磨著往回劃,一位小郡主拿了船篙撐了幾下不知道纏住了什麼,小郡主便用力拽了卻不曾想那篙被纏得緊,小郡主一時失了平衡一頭栽進了水裡。公主們一下子愣住了,還是“撲通”一聲讓她們回了神。
龍舟上幾道人影踏水飛來,拎起了正撲騰的兩個人。
心朵抹抹冰涼的湖水睜開眼睛一下子愣住了,眨眨眼睛。
“公主殿下還真是古道熱腸熱衷於英雄救美。”那人冷著臉說道,將她扔在船上便不做聲了,撐篙讓船平穩靠岸,一直到宮女們擁了她們走那人也沒看心朵一眼。
三年後。
戎國皇宮桃花苑。
一個渾身縞素的女孩子呆呆坐在鞦韆上,她不動,鞦韆自然也不動。
一個披著深藍斗篷的年輕人走了來,見她沒發現便輕輕推了推鞦韆,女孩兒一驚回頭看了來人一眼,見是他才叫道:“哥?”
“小妹,怎麼還坐在這兒?天涼了,別凍著。”解下斗篷給她披上拉她下了鞦韆:“瞧瞧這小爪子都凍涼了,要是病了喝苦藥湯可別怪哥沒提醒你。”
“哥,你今天沒修理大臣嗎?”心朵問道。
“修理完了,太監說朵朵公主又傷心難過,哥就趕緊過來看看。”拓跋玨說道。
“哥,我只是想父皇母后了。”心朵低了頭。
“小妹,哥哥知道,不過,有些事不能避免也不能挽回,我們還在便要替父皇母后好好活著,知道嗎?”拓跋玨說道,想了想:“在宮裡悶著你也不高興,要不,小妹出去走走,順便去看看月兒,也勸勸她。”
心朵想了想搖搖頭:“不去了,月姐姐有奚景翔勸著,哥雖然有嫂子,可是哥的煩心事多,我還是幫哥的忙好了。”
拓跋玨點點頭:“幫哥的忙……還真有件事要小妹幫忙呢。”
“什麼事哥你說。”心朵說道。
“南朝的使者,他初來北地,對我們戎朝的風物很是感興趣,可是大臣們最近正被哥修理著沒有時間,若是派個下人又失了禮,不如……小妹你代勞一下?”拓跋玨問道。
“哥,那麼多大臣都被修理?”心朵問道。
“嗯,一個個都在反省思過呢。”拓跋玨說道。
“好,沒問題。不過,哥,我要穿男裝。”心朵說道。
拓跋玨笑著點頭,還說早給她準備好了衣服和腰牌,心朵覺得她哥哥的笑有點可疑,仔細一瞧卻見拓跋玨已是一本正經了。
“嗯,既然你答應了,那明早兒便來太華殿吧。”拓跋玨說道。
“哥,他對什麼風物感興趣?”心朵問道,免得走了冤枉路。
“這個我倒沒問,明天你自己問問。”拓跋玨說道。
第二天一早,心朵換了男裝直奔太華殿來了,進了殿沒見她皇帝哥哥只見一個背影正對著她。想起今天自己要扮豪門貴胄,心朵便放慢了腳步走到他身邊,側頭偷偷看了一眼,一下子便愣住了。
那人轉身看她,說道:“好久不見了,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