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官府的人,告訴你我姐姐可是宮裡得寵的充容,你最好別得罪我,否則吃不了兜著走。”崔亮甫見寒香走了便對陳亦說道。陳亦便笑了,看來,你姐姐也要因你而失寵了。笑得崔亮甫直冒冷汗。
趕來的官兵抓走了陳亦和崔亮甫。
雁字回時將軍府
寒香回到李府,見了寒煙,便對寒煙說了,寒煙聽到玉回受傷立刻抓著寒香的胳膊問,寒香又說了被那男子帶走了,寒煙才放下心來。見寒香仍舊皺眉,寒煙不解,便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剛才我本想殺了那個混蛋,可是有個男人阻止了我,說事qíngjiāo給他處理。”寒香說道。
“是什麼人?我們認識的嗎?”寒煙問道。
寒香搖了搖頭,“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官府中人,可是他為何要這樣做呢?小姐難道和官府中人也有聯繫嗎?”
“當年是長孫無忌帶走小姐的,也許那人是長孫府的人也不一定啊。”寒煙分析道。
“不像,我說不出來,但我覺得不像。”寒香仍舊搖頭,“對了,小姐受了傷恐怕好些日子不能來了,你代為遮掩一下。”寒香頓了頓,然後看著寒煙說道:“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們這樣企圖讓小姐記起以前的事到底是好是壞?”寒煙愣了愣沒言語。寒香便接著說道:“我們都知道,小姐在李家的五年並不開心。若是她想起來了,如今的qíng況,你覺得她會開心嗎?玉凝翠雖然沒有扶正,但是已生了兩個孩子,老祖宗也已默認了她的存在和地位。就算小姐回來,李淳己對小姐再好,以小姐的xing子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我們只想著讓她想起過往,可是卻忽略了這個問題。”寒煙慢慢點了點頭,果然是心急了,“那你說要怎麼辦?”
“我見到了小姐身邊的男子,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疼愛小姐。就這樣,未必不好。”寒香說道。
“可是,李家上下的人很多都已見過小姐,老祖宗也知道小姐沒有死啊?”寒煙說道。
“那又如何?李家不是已經給寒雁回立了墓嗎?大少奶奶已經死了,如今來府里做客的不過是長得與大少奶奶相像的李小姐而已。老祖宗很早就知道小姐沒死不是嗎?若小姐沒有出現在洛陽,就算沒死也跟李家沒有關係了。”寒香看了看寒煙又接著說道:“我看那男子似不是中原人,若小姐跟了他,一定會離開洛陽。那就和李府完全沒有關係了。”寒香冷靜地說完。
“你的意思是?”寒煙看著她。
“讓小姐消失吧!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寒雁回了。”寒香停了一下:“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又何嘗不是呢?可是,煙,如果小姐幸福了,她記不記得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寒香低了頭。
“我明白了。我會著手去做。”寒煙伏在寒香肩上,是她自私,竟忘了小姐的幸福。
寒香留心聽官府的消息,說是崔亮甫已經被收押了,即將押解回京。心裡便又疑那男子的來歷。
玉回在山莊養了幾日稍稍好些就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洛陽,避開陳亦,阿史那社爾雖不解,但還是順了她的意啟程離開了洛陽。不過卻是回長安,玉回雖不樂意,但是阿史那社爾告訴她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玉回才稍稍放了心。看著車窗外的洛陽,玉回便呆呆地了。去年的四月她離開洛陽,今年的四月初她又一次離開洛陽,只是不知道此次命運如何。
進了長安城門,玉回的心便提了起來。這裡真的安全嗎?阿史那社爾握著她的手用了用力,讓她安心。待馬車停好,玉回下了車,見了府第的匾額大吃一驚,那上面赫然寫著:將軍府。玉回看阿史那社爾,不想進去。
“害怕?”阿史那社爾很奇怪,她看到將軍府這幾個字應該安心才是,為何她一臉擔憂,難道她的叔叔在京城的權利如此之大?想了想,姓李的,這京城裡姓李的太多,有權的也太多,不過他阿史那社爾還不怕。
“不。”只是擔憂。玉回並沒有說。阿史那社爾便牽了她的手進了府,安排她住在榮華院,那離他住的武儀館最近。府中上下雖然對將軍帶回來的這位無名無分的姑娘很是好奇,但是身為下人並沒有人敢指指點點什麼。
阿史那社爾回來京便開始忙了起來,有的時候回來很晚,玉回常常幾日見不到他。玉回也並不介意,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過了幾天,仙兒、墨兒忽然來了,原來是阿史那社爾特意命人從洛陽接了她們服侍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