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開車小心點兒,我先進去了。”郁潔伸手去他手裡拿傘。
“我渴了。”說著話蕭翰之的胳膊已自動環上了她的腰往門口移動:“喝口水而已,難不成怕我吃了你?”口氣便有些曖昧。
“是啊,怕你吃了我連骨頭都不剩。”郁潔笑著說道,順便瞧了眼旁邊那戶人家,前些日子已運來了幾次家具,怎麼到現在還沒入住?
郁潔這個小區的別墅都不大,一般都是兩層,前面後面有小小的院子,借著高大的樹木很巧妙的將各家的區域進行了劃分,既美化了環境又保留了各自的隱私。
開了門郁潔光著腳走上了地毯,除非是冬天否則她不穿拖鞋。拿了鞋套給蕭翰之卻見他已脫了鞋,只穿著一雙白襪站在地毯上。
“喝口水而已還脫鞋,不嫌麻煩。”郁潔去廚房給他拿了罐飲料:“知道你不愛喝這東西,不過純淨水沒了,你對付喝吧。坐著,我去換下衣服。”
蕭翰之的目光便追隨她那雙小腳上了樓直到她拐了彎阻擋了他想看的風光。做刑警久了的習慣,蕭翰之四處看了看,房間收拾得很gān淨,沒有一絲油煙的氣息,想想也是,郁潔這樣的女人怎麼會下廚呢?一個連熱水都懶得燒的女人。
邊想著蕭翰之邊進了廚房點火燒水。
水開了,蕭翰之輕車熟路找了兩個杯子出來倒了熱水,端著杯子一回頭就見郁潔倚門站著,一身石榴紅的睡袍裹得嚴嚴實實,愈發襯得她白皙,去蕭家時盤的利索的長髮已放了下來順在一側,把臉頰遮住了一點。
“你每次來都給我留下一壺熱水,呵呵。”郁潔笑著接過了一個杯子轉身進客廳去,她腿蜷起來整個人縮在沙發上,那一雙白白的小腳就怯生生地闖進了蕭翰之的視線。
郁潔順手打開電視,大周末的都是無聊的娛樂節目,看著提不起一點興致,表qíng就有些意興闌珊:“喝完水你就回去吧,晚了你媽又該擔心了。”
“你不擔心麼?”蕭翰之往她這邊挪了挪。
郁潔挪回視線看他,笑:“擔心你?你要是還用擔心就別混警察了,給我當保鏢吧。”
“我現在還不是你的保鏢麼?只要不出現場不是隨傳隨到?”蕭翰之說道,指指桌上那鋁罐啤酒:“少喝這個,沒好處。”
“沒看出來我們蕭大隊長還是營養專家呢?得了,蕭翰之你該走了,要不回頭你媽又尋思我這不正經的女人要帶壞你呢。”郁潔說著率先站起來往門口走:“正好雨小了些,回去開車小心。”
蕭翰之雖不樂意卻也只得出門,郁潔送他到門口站在門廊下抱臂看著蕭翰之倒車、消失在雨幕里。
雨下著,空氣里一股糙的清香味和泥土的腥味,這勾起了郁潔的回憶,竟捨不得進屋去,就呆呆地站在門廊下聞著。
遠處一輛車緩緩開過來了,郁潔沒注意仍舊是那個姿勢站著,車開過去了停在了不遠處那棟別墅前熄了火,一個健壯魁梧的男人下了車開了后座的門,立馬兩條威風凜凜的警犬跳下了車卻沒有絲毫動靜,不狂吠也不激動,只是靜靜地站在男人身邊等著他開門。
等郁潔回過神轉身要進屋的時候不經意間掃過鄰居那棟別墅,忽然發現竟亮了燈,透過樹的fèng隙隱約可見似乎有一條威風的大狗。
難道是個女鄰居?郁潔只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便進屋了,跟她也沒什麼關係。這小區里從來都是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的。
進了屋再檢查一次門窗然後洗澡,繼續把自己扔在沙發上看電視,繼續喝那半罐啤酒。
電話響了,這麼晚,她的朋友圈裡只有那幾個導演和製片人還在生龍活虎。
拿起來,果然是,劉博達,沒事拍些不入流的山寨偶像劇,她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喲,劉大導演啊,什麼事啊?奧斯卡拿獎要請我吃飯啊?”郁潔笑問,眼睛沒離了電視。
“郁子,你就別寒磣哥哥了成麼?”郁潔總尋思他這名字聽著就離大導演有個檔次。他有個愛好就是逮著郁潔就想說服她進演藝圈,還有一件,就是要讓她白花錢給他那破山寨劇組造型。
“哦,那什麼事啊?最近又有大片要拍找形象支持啊?”郁潔問道。
“郁子你真聰明,怎麼樣?”劉博達說道。
“沒問題,老規矩,片尾要出現我的廣告。”郁潔說道。
“行,沒問題。郁子啊,這次有個好事你想不想聽?”劉博達問道。
“我?還有好事?我碰見哥哥你就是掏錢的事,還有好事輪到我啊?”郁潔故作嗔怪。
“當然是好事,比你片尾的廣告效果還好。”劉博達有點yù擒故縱。
“你倒是說呀,這不是掉我胃口麼?還是說還要加些錢啊?”郁潔問道。
“錢倒不用,只要你客串兩天。”劉博達說道。
“哦?看來誘惑蠻大哦。”郁潔說道,嘴角一抹冷笑,自然,劉博達是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