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雨還下著,小區的路與郁潔的門又隔了一段距離所以不可避免地又被雨淋到了,站在門廊下笑著跟顧均揮了揮手轉身開門進屋了,把追隨的視線隔絕在門板之外。
放了小狗在沙發上,trouble仍舊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一人一狗成四目相視對峙狀。
“話說,你吃點啥呢?”郁潔問道。
Trouble眨巴眨巴眼睛。
忘買狗糧了,家裡就jī蛋,它能吃麼?
抓起電話打給蕭翰之:“蕭翰之,小狗都能吃什麼?”
電話那頭明顯遲鈍了十秒鐘:“你說什麼?什么小狗?”
“我撿的,剛才撿的,腿還傷了,不過已經包好了,就是不給給它吃啥,狗糧我也忘買了,你們刑警隊不是有警犬麼,他們都吃什麼啊?”郁潔問道。
……
“他們吃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養狗的。”蕭翰之想想:“得了,一會兒我去吧,順路去買點狗糧給它。”老天爺果然是站在他這邊,都派了條狗當幫手,雖然他不喜歡狗,可是,幸運星小狗他還是喜歡地。
掛了電話郁潔戳戳小狗腦門:“你果然是個小麻煩,都折騰幾個人了……”
蕭翰之拎著大包小包進來的時候郁潔正抱著小狗臥在沙發上,一瞬間蕭翰之產生了錯覺,他眼裡的小狗變成了小嬰兒。
“trouble,你的飯來了。”郁潔說道。
“送飯的來了。”蕭翰之更正,他也不懂養狗,所以在超市里看見的“相關物品”都買來了,還包括一根牽引繩——俗稱狗鏈子。
小狗怯生生往郁潔身邊拱了拱,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太餓所以在聞見狗糧的味道後立刻把小腦袋扎進了食盆……
“吃得真香。”郁潔說道。
“哪撿的?gān淨麼?”蕭翰之問道。
“糙坪上撿的,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腿還折了,不知道哪個喪天良的打的,不過剛才去過醫院已經包紮好也做過檢查了,挺gān淨的。”郁潔說道。
“你自己去的?”蕭翰之問道。這個女人,大雨天的就不能明天去麼?
“沒,顧均送我去的,他懂。”郁潔不甚在意,仍舊專注地趴在地毯上看trouble吃東西。
蕭翰之眼睛眯了起來,看來,這隨時準備趁虛而入的人還真是多啊,他從離開到回來不過兩個多小時而已!!
“懂什麼懂,懂了還連狗糧都忘了買?”蕭翰之說道,口氣不屑。
“他也沒養過狗。”郁潔說道,他那馬肯定有專人伺候。
“養啥都一樣。”蕭翰之說道。
“好了,今天辛苦你了,再見啊。”郁潔說道。
蕭翰之偷偷握個拳。
“你會照顧骨折的狗麼?”蕭翰之問道。
“不會。你會?”郁潔抬眼。
蕭翰之指指他買的那一堆東西:“不會的話能知道買這麼專業的東西麼?”虧了他勤快點兒。
郁潔考慮片刻:“蕭翰之,你實在太偉大了,好吧,我也不làng費你的愛心,所以今晚上——”
蕭翰之目光灼灼閃動著火光,希望就在眼前。
“你和trouble一起睡吧。別嫌它,它可gān淨了。”郁潔說道。
……
他是想抱著什麼睡覺沒錯,可絕對不-是-狗,還是條土狗。
在客房與客廳之間蕭翰之選擇了客廳,把小狗PIA到單人沙發上給自己騰出大沙發,躺下了,輾轉反側心火難熄,郁潔這女人天生就會折磨人,尤其是男人。
“你,說你呢,你看著我,為了你啊,老子今天睡沙發,你赴湯蹈火做成狗ròu火鍋都報答不了我。”蕭翰之趁著腳燈的一點光亮隔空訓狗。
Trouble嗚一聲沒了動靜。
“蕭翰之,你大膽。你居然心存歹念想吃了我的trouble。”燈開了,郁潔抱臂站在樓梯上瞪視蕭翰之。
“我就是說說。”蕭翰之坐起來盯著郁潔看,恨自己沒長一雙透視眼。
郁潔下樓梯走到沙發邊,小狗福至心靈委委屈屈地嗚了兩聲。
“乖trouble,我知道他欺負你了,別怕,等我幫你欺負回來。”郁潔說道。
“這小崽子,留著早晚是個爭寵的禍害。”蕭翰之喃喃。
“你去抱被子打地鋪,我睡沙發。”郁潔說道。
“抱它去客房不就得了?”蕭翰之說道,chuáng那麼大,兩人一狗綽綽有餘。
“不是你選的客廳嗎?快去,別磨蹭。”郁潔說道。
最後的方案是,郁潔睡她寬敞柔軟的大沙發,挨著沙發的地鋪上先是小狗然後是蕭翰之,他正咬牙切齒,尤其郁潔那隻白白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撫摸狗頭的時候他更抓狂,這種待遇他都沒享受過,憑什麼一條破土狗優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