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行不良。”蕭翰之關了門。
李繁踢了門一腳泄憤才轉身走回自己家,一激動鑰匙還cha不對地方。
貓眼裡蕭翰之看著她也踢了自己家門一腳,搖頭,也不怕腳疼。
因為李繁住他對面蕭翰之在家的時候看自己家房門的次數便有點增多,他告訴自己他只是在下班時間繼續監視她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對面門開了又關上,清脆的高跟鞋聲音響了一段路又停下。
大晚上的又要出門?她就不能安心在家待著看看電視睡睡覺麼?女人缺了覺會老的快。走到陽台往下看,等了一分鐘才見一襲黑裙的李繁出了樓走向一輛車,車裡坐著誰他沒看清,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那不是唐季家的任何一輛車。
蕭翰之上網瀏覽公安部信息,又多了許多的通緝犯,這年頭就沒有消停日子,看到十一點,樓道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電梯都不曾上來過一次,也是,一梯兩戶,對門那戶不用也就不必上來了。
看看,這年頭為啥犯罪的這麼多,就因為漂亮女人都不安生在家待著煮飯帶孩子。
關了電腦打開電視還沒到五分鐘他聽到了電梯“叮”的一聲。
輕手輕腳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裹在黑裙里的女人正婀娜多姿走到這邊來,站定,左看看右看看衝著他家的門翻了個白眼又走回去了,開門關門,徹底安靜了。
蕭翰之覺得心“噗通”就落回肚子裡了,困意立刻襲上大腦,關了電視又習慣xing倒了杯水杯子還沒碰到嘴就被“啊”的一聲尖叫嚇了一跳。
眉頭皺了起來,這女人大半夜的叫什麼?謀殺了麼?
謀殺?!
幾乎是同時蕭翰之拉開門衝到對門,這次輪到他把人家的門板拍得山響了,裡頭有慌亂的腳步聲正往門這邊走,蕭翰之這才想起來沒帶配槍就出門了。
門開了李繁捏著鼻子出來了。
還好,沒有謀殺或者綁架。但是,這個味道怎麼這麼……臭。
看李繁,她正gān嘔:“馬桶……嘔……”
蕭翰之放下心走進房間直奔洗手間,馬桶果然很噁心,按說頂樓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
“你扔什麼東西了?”
“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
“一根棉簽而已。”李繁說得理直氣壯,轉而又看蕭翰之,“你的職業是為人民服務吧?”含義就是你幫我把馬桶弄好了吧。
“我不是下水公司的。”蕭翰之說道,看看她,“應該不會溢了,拖一拖地就沒事了,明天找人修好再用洗手間吧。”
“這味道呢?你不會讓我拿倆棉球塞住鼻子吧?”李繁問道,沒同qíng心的傢伙。
“隨便。”蕭翰之出了房門走向自己家然後發現——門鎖住了,而他根本沒帶鑰匙。
李繁看他又看看門然後放聲大笑,半夜裡聽來還挺瘮人的。
“喂,蕭隊長,晚安。”輪到她高興地關門了,雖然那個味道讓她快窒息了。
李繁用倆棉球塞住了鼻子好歹算是把東西收拾gān淨了,窗子都打開又噴了一瓶的空氣清新劑總算不算空氣污染重災區了,到門口偷偷看看,沒人,對面的門靜悄悄的。
正想著,電梯叮的一聲蕭翰之出來了,兩道濃黑的眉毛都快相親相愛了。李繁猜他一定是直奔物業去了可惜物業下班了,而保安當然是沒鑰匙,哈哈,雖然屋子裡還有點味道,但是總比以天為被以地為chuáng的好吧?
哼著小曲洗完澡出來卻見蕭翰之正坐在他自家門口,頭靠著門眼睛閉著。
呃,這是什麼狀況?
chuīgān了頭髮再來看,還是那個姿勢坐著,好像睡著了。
雖然天還不冷,可在外面睡一晚還不餵蚊子了?
當李繁打開門時她安慰自己,沒事,絕對不是她有同qíng心,她只是為了報答他以前收留過自己“恩德”,如此而已。
輕手輕腳開了門,蕭翰之還是那個姿勢沒變,做賊一般走過去在他面前揮揮手,瞧瞧這警覺xing,真低。
蕭翰之的眉眼不很jīng致,與Phil相比——呃,沒啥可比xing,Phil在外國人里也算是大帥哥,可蕭翰之這張有點黑的臉怎麼就讓她看了想揉捏呢?還有那抿著的嘴唇,看著不夠“xing感”啊,可為毛她就咽了咽口水想親親呢?
她這眼神真是越來越不濟了。
李繁暗自懊惱著。
“你打算gān什麼?”蕭翰之睜眼。她開門他就知道了,一想她一定是來嘲笑自己的所以便沒作聲,誰知道她盯著自己看的那個表qíng那麼可怕,恨不得……恨不得把他扒光了一樣。
“禮尚往來,看在你曾經收留過我的份上我今天也收留你。”李繁正正臉色說道。
“好。”蕭翰之答應得痛快倒讓她愣了下,她以為他得極其不耐煩地回絕了呢。
“呃,你這就答應啦?真答應啊?”李繁問道。
“有問題?”蕭翰之站起身逕自走向她家。
“你不是該很不屑的拒絕嗎?”李繁自然地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