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只好用水壺煮“餃子”了,燒著水,白漾在旁邊思考一個問題:“誒,一會兒你洗水壺哈,得洗得一點味都沒有才行,瞿琛是退役警犬來著,鼻子特靈,要是她聞出怪味道會bī我賠她個水壺的,我可沒錢。”
水開了,水壺口兒小不能劃拉劃拉都扔進去,只能一個個撿了往裡塞。
“這年過的,茶壺煮餃子。”白漾說道。
水壺蓋了蓋兒很容易就溢了,白花花的還帶著餃子餡的湯水沿著壺身淌下去,碰著火便“滋滋”的響。
白漾和羅既的餃子基本上就是湯麵了,湯湯水水的吃下去肚子倒是暖暖活活的。吃完了白漾拍拍屁股去看外面色彩斑斕的煙花去了。羅既洗好了壺出來拖著白漾下樓放鞭pào,白漾把自己預備的那幾個也揣兜里了。
出了門就聞見空氣中濃重的鞭pào燃放之後的味道,樓道前滿地鞭pào碎屑,羅既把鞭pào剛擺好白漾就躍躍yù試拿了火柴去點,放完了這個又放煙花,羅既買的煙花很特別,帶香味的還是卡通圖案的,一閃出來就吸引了小朋友的注意,顛顛顛都圍過來看熱鬧,小嘴巴都呈“O”型。
白漾很得意,手裡攥著一把煙花棒:“來,叫姐姐就給一個。”
羅既忍不住笑了,本來買這東西是哄她開心的,她倒是真有眾樂樂的jīng神。
小朋友們很知恩圖報,白漾的煙花沒了他們各自跑開沒一會兒回來了又拿了各式的回來了,一個大的一群小的玩得不亦樂乎。
“新婚就是好,放煙火也能一起,我們家那位只肯憋在樓上怕出來冷。”一位順聲尋來的孩子爸感慨地對羅既說道。
“她喜歡玩。”羅既說道,心裡暗笑,這可不怪他,誰讓她自己穿得紅通通新媳婦一樣就出來了。
“兄弟,哪個單位?”某位孩子爸拿出了煙。
“還在學校。”
“那你媳婦兒呢?”
“她啊?市局。”市局鑑定中心。
“嗯,不錯,女同志在市局做做行政挺好,不用槍林彈雨的。”
“嗯。”她不是槍林彈雨她是腥風血雨,大過年的怕嚇著人還是不說了。
迎神的鞭pào放完了各回各家,進了屋白漾看羅既,意思是,該走了吧?
“過河拆橋。”羅既說她。
“我又不走回頭路,留著給誰走啊?還是趁早拆了。”白漾笑著把他推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偶寫的是日記……嗷嗷
第25章
大年初一白漾出門上班,剛下了一層樓迎面一位兄台熱qíng地跟她打招呼,白漾也笑,心裡尋思這是誰啊,結果人家下句話就下道兒了:“我在樓下看見你老公發動車呢,咋,串門子去啊?”
白漾“哈哈”兩聲囧囧有神地下樓去了,她老公?肯定又是羅既這廝造謠地。bī問羅既,他不承認,說都是那人自己說的,白漾氣哼哼:“反正你沒否認就是誤導,就是故意的。”
一直到初五都沒有需要鑑定中心出現場的,也許是死神也在休假吧,初七開始又忙,不過同事們都回來了也無所謂,要忙一起忙,白漾惦記的是十五下鄉過元宵節。
白漾gān娘給她打了電話,說上次聽魏老師說羅既也是本地沒家人,反正人多也熱鬧就帶他一起吧,白漾一翻眼睛,老魏這嘴咋就沒個把門的呢,這點事到處說,生怕人家不可憐他徒弟無處可去似的。
打給羅既,結果他說,哦,導師已經轉告我郭大娘的意思了。
敢qíng她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鬱悶。
自從來了個小師弟她就失寵了,超級鬱悶。
十五那天,在郭家吃飽喝足聊天,聊著聊著白漾還被熱乎乎的火炕給烤得舒服睡著了,等她醒了已經晚上四點半多,外頭已經有點黑了,郭大娘老兩口又非留他們吃了晚飯才依依不捨地牽著小孫子送他們到村口。
鄉下路上沒有路燈,砂石路年頭久了不那麼平整,車子就左搖右晃里倒歪斜地往國道上爬。好歹算開上了平整的路,這條路過往的車輛一向不怎麼多,外頭黑乎乎的也沒什麼可看的風景,白漾索xing就打起盹來。
車忽然停了,白漾睜開眼睛不大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見羅既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鐵管樣的東西。
“咋了?”白漾問道。
“車爆胎了,白漾,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下車,把車鎖好,打電話報警。”羅既說著話眼睛小心地望著車右側不算深的壕溝,那裡頭堆著的一大堆玉米秸稈後似乎正有光亮閃動著。
白漾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原來耿立說的這種攔路搶車搶劫也不都是假的。可是羅既這拿手術刀的怎麼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
“羅既!”白漾擔心。
“聽話,鎖好車門打電話報警。”羅既說話的功夫車右側真的有幾個蒙著面的魁梧男人從秸稈堆後出來了。
羅既下了車,剛才那鐵管卻不見了蹤影,白漾立刻鎖好車門拿起電話鎮定地撥打110和耿立的電話,如果不能幫忙那就不要添亂。
車頭燈亮著可以看見“戰況”,羅既左支右絀似乎很是吃力,不過似乎那幾個男人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白漾膽子大見過無數屍體都沒怕過,可現在她真是有點心驚膽戰,手心都不自覺發起冷來,尤其看到魁梧大漢們手裡揮舞著的那些在車燈下閃著寒光的刀,白漾認得,那是三棱刀,旁邊帶著血槽,扎到人身上就等於快速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