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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來點單,意外的,竟然是老闆娘親自來的,而且似乎她還記得他們這對常客,她笑眯眯地說好幾年都沒來了,你們都結婚了,恭喜恭喜,還是老樣子麼?

白漾看到塗雲相臉上的一絲尷尬,她當沒看見,只是笑著對老闆娘說給我一杯牛奶吧。塗雲相也換了一種咖啡來喝。

時間長了,老口味會膩的,這很自然。

白漾等著他開口,結果他只是盯著她看,兩手捧著水杯,他一高興或者緊張就會這樣,手裡定要握著樣東西,緊緊的。

“漾漾!”

“老皮老臉了,這麼叫讓人笑話。先恭喜你大難不死,再歡迎你回國。”白漾仍舊笑眯眯,原來,對著他,笑出來也沒那麼難,然後又想到自己當初那些咬牙切齒指天賭咒之類,有點可笑。

“謝謝你漾漾,謝謝你肯來聽我解釋。”塗雲相說道。

“說實話,在今年之前,也包括在C城參與飛機失事個體識別的時候我都非常想知道你離開我的原因,我甚至耿耿於懷你欠我的那句道歉,不過,現在不了,我來呢,只是想聽你說完了以後把這段關係徹底畫個句號,要不,你天天這麼晃來晃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覺得有些尷尬,當然,是你尷尬。說吧,不用講的太細,我怕我潑你牛奶,你知道這是女人的通病,不希望自己擁有過的被人沾染。”白漾說道。

塗雲相大大地喝了口咖啡,骨節都攥得有些白,但就是不開口,忽而又像泄了氣一般,肩膀都松垮了一點。

“別緊張啊,我又不是教導主任。”白漾說道。

塗雲相終於攢足了勇氣開口娓娓道來。

他說的很多,聽完了白漾總結了一下,塗雲相的爹當年得過一種怪病,許多專家宣稱放棄讓他回家等死,結果只有那位醫生不放棄,總算把他爹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了,而且還沒落下病根兒,現在還活蹦亂跳呢,塗雲相的爹老塗就一直琢磨著知恩圖報,他自己以身相許是不大可能了,後來見醫生的獨生寶貝女兒對小塗有qíng便以死相bī……於是,小塗在全家可怕的壓力下從了,和親去了。

白漾聽他講完了說:“你爸爸挺重qíng重義的。”

“你介不介意我問你個問題?”白漾雖然覺得問了沒什麼必要,但是這個問題擱她心裡很久了。

“嗯。”塗雲相點點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是法醫專業的,你爸爸是不是不會這麼激烈的反對?”白漾問道。

塗雲相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白漾一聳肩:“嗯,那我沒問題了,你還有什麼要說麼?”

“我跟Vivian根本沒有結婚,清清白白的,她也已經明白了並且開始了新戀qíng。”塗雲相說道。

白漾抬一下眼皮看看他,自己對他到底了解多少呢?他這樣的做法她完全不明白,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當年拋下她只是為了盡孝?可是盡都盡了還弄得那麼清清白白gān什麼?即便清白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指望等他再出現在她面前時候她會高興地飛撲進他的懷抱充實就好嗎?

如果他說的是假的……那她只能說自己瞎了眼。

白漾不得不承認有句話是對的,兩個人因為不了解而在一起。

“我們應該慶幸分開了,否則,那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兒,我們都完全不了解對方的xing格,即使在一起好幾年,這是個不能逾越的鴻溝,不會填平。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不了解你,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很果斷的人,不肯屈服,所以有千萬種理由,只有這一點我想像不到。同樣的,你也不了解我,你以為你感qíng上的清白就有希望破鏡重圓了,我接受不了,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原諒拋棄我的人,絕對不會。”白漾qíng緒有點激動,因為她又想起了那一大灘血,一樣的,都是用這樣一種突然的、近乎慘烈的方式來拋棄她,每一次都讓她脫胎換骨再世為人,這樣的人,無論再怎樣的親近她都不會允許自己和他回到從前,那對自己太殘忍了。

大概是由於激動白漾肚子有點點難受,塗雲相顯然也看到了,他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放輕鬆漾漾。”

深吸兩口氣白漾總算感覺好了點兒,恰巧電話鈴不識時務的又湊趣,是瞿琛給自己特設的鈴聲。

瞿琛說已經訂好了位子問他們什麼時候過去,白漾說她去不了,她要回家靜養安胎。

塗雲相要送她,白漾沒有拒絕。車行駛平穩,白漾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雙手輕輕拍著自己肚子心裡暗暗祈禱著。

迷糊中,白漾仿佛看到駕駛位上的人是羅既,就像以前他接送她上下班一樣,專注的看著前方偶爾側頭看她一眼,笑一笑。

好像少了點什麼?白漾想了想,少了點音樂,羅既偶爾會放鋼琴曲。

“羅既,把音樂開一下。”白漾說道。

耳中傳來音樂聲,卻不是鋼琴曲,白漾睜開眼睛認清楚了人,一怔。

是啊,也不是誰都喜歡那個“野蜂飛舞”那麼亂人的曲子的,只有羅既品味這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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