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來是……?”孟蘇問道。
“道歉,還有,車子拿去維修了嗎?保險公司那邊去了嗎?”Lucas問道。
“保險公司今天打電話來談賠償的事了,然後車子很快就去維修了,不過不用麻煩你,我朋友已經找好了地方,是以前也常去的地方。”孟蘇說道:“雯雯好些了嗎?”
自從自己病了才知道生病的可怕滋味。
Lucas點點頭:“既然都處理好了,我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那,等維修完了帳單寄給我吧。”
“保險公司會賠的。”孟蘇說道,同事一場,在公司的時候男同事裡就算與他還熟識些,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是他故意的,既然保險公司會賠那就算了。
“這個改天再說吧,等雯雯好了我們登門道歉。”Lucas說道。
“不必那麼麻煩,你先好好照顧她吧。”孟蘇說道。
Lucas又點頭:“我先走了,過幾天再聯繫。”
進了家門,小然和新新正笑著擇菜,桌上還有給她倒好的飲料。
進了廚房戴上圍裙,小然哄著新新去看電視了然後手肘撞撞孟蘇:“是誰啊?看起來人蠻好的。”
“同事,現在多了一層關係,他攔車害我撞車。”孟蘇說道。
“男朋友女朋友?”小然問道。
“女的。”孟蘇說著碰碰小然:“茼蒿不是要把葉子摘掉的,OK?”
小然做個鬼臉:“我還尋思呢,這菜吃起來怎麼這麼麻煩。”
都弄得妥當了孟蘇發現忘了買醬,小然自告奮勇拉著新新去社區超市了。
等到她們回來,孟蘇看著那一袋子各式各樣的醬直咂舌:“我不是說買那種帶韓文的綠色盒子的就可以了嗎?”
小然順手把東西放下:“留著以後用唄。”
這醬不知道要吃到何年何月了。
吃完了飯小然搶著要洗碗,果然又報廢了她一柄勺子,新新在旁邊都直搖頭。
九點鐘哄著新新去睡了,兩人自然還睡不著便坐在沙發上聊天。
小然給她講在北京那幾天的吃喝玩樂,還說天氣gān燥皮膚都不好了,想起來便翻了包包找了面膜出來。
“樹石還好嗎?”小然頭靠著沙發眼睛盯著電視。
孟蘇看看臥室的門才小聲說道:“樹石,不在了。”
小然呼地坐直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面膜也落在了腿上,不緊不慢地撿起來重新貼到臉上小然悶悶地說道:“唉,世事無常啊。”
因為這話題孟蘇睡意全無。
小然進去睡了,孟蘇對著畫兒看到了大半夜迷糊睡去。
意識很清醒,孟蘇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卻醒不來,要麼是力氣被抽gān了,要麼是離魂了。她走近一座宮殿,那宮殿她沒來過,可卻不會迷路,那殿中空無一物只有一座大屏風,屏風上便是這副飛天。
死寂的宮殿,只有這幅飛天,深夜中發著淡淡的光,看著讓人心驚膽戰。
她想走卻找不到宮殿的門了,無論怎麼轉都會去面對那屏風那飛天……
終於能感覺到一絲絲亮光了力氣似乎也恢復些,孟蘇拼了力氣動動手指這才醒了過來,原來外面竟已亮了。
睡得累,渾身酸軟。
請拉開窗簾看著晨曦,安靜的小區裡有些人在晨跑,忽然便很羨慕,如果自己也能跑該多好。
苦笑一下,以前會辦昂貴的健身卡去健身,怎麼就沒想到在環境清幽的小區里轉一轉呢?原來真的只有失去了才會覺得珍貴。
看一眼對面樓,窗簾仍舊一動不動掩飾著屋內的風景。
日子又開始一成不變。席兗那個嬉皮笑臉的又開始來買花,那胳膊也還吊著,還嘮叨著說總麻煩嚴正送他來辦私事不好,等她的車快點修完了好蹭她的車。
這麼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
“你可以派人來取花,或者換一家花店,貴公司地處繁華地段也不會連個花店都沒有。”孟蘇說道,仍舊打理她的花兒。
“那花店的花兒太貴,你這裡便宜。”席兗說道,在花架間走來走去。
孟蘇不接話了,這人純無聊人士。
“蘇蘇,你考慮得怎麼樣?”席兗笑問。
“什麼怎麼樣?”孟蘇問道。
“是否接受我的追求啊。”席兗提醒她。
孟蘇站定直視他半晌:“你瘋了不代表我會跟你一起發瘋。”
“為什麼不行?”席兗忽然欺近,嚇得孟蘇不自覺後退了一步,還好後面是桌子能扶一下。
“因為討厭你。”孟蘇說道。沒錯,就是討厭。
“討厭我哪裡?我改還不行嗎?”席兗忽然做可憐狀。
“改不改你都是席兗,都是讓我討厭的人,沒差別。”孟蘇無視他惡搞的表qíng繼續擦花葉。
“你的意思是只有不是席兗才行?”席兗問道。
無視他。等他自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