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你別誤會,我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我不是要帶他去參加葬禮,只是……我想拍一張他的照片,到時候也給老家的人證明看看小石有後了。”樹石媽媽忙解釋道。
這種想法孟蘇也很是不悅。
“阿姨,您覺得樹石活著會同意您這樣做嗎?”孟蘇說道。
“小石活著的時候就曾經說過,等他三十歲了要收養這個孩子,可惜他自己倒沒熬過去,孟小姐,我不是那麼自私的人,我只是想,將來收養這個孩子總不能憑空冒出來,現在帶他的相片回去給老家人看也算是先做個鋪墊,將來一切才不顯得突兀。”樹石媽媽說道。
孟蘇愣了,原來樹石也曾經有這種想法。
“我只有這一個兒子,現在他沒了,將來的家產我不想給別人,給了這個孩子也是小石的心愿,我替他完成。”樹石媽媽說道。
“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給您答覆。”孟蘇說道。
孟蘇很猶豫。她不想欺騙新新,而且也不想新新被樹石媽媽收養,可是一想起樹石和新新的感qíng她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很矛盾。矛盾得讓她左思右想也做不了決定。
做好了飯送去醫院,意料之外地見到新新在哭,孟蘇心一緊,這是怎麼了?趴在自己懷裡的小小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好像很害怕。
問他他只說不要回去,孟蘇以為是福利院便安慰他說不走不走。
直到問了夏尚禹才知道,原來那戶人家聽說新新已然痊癒之後又想回頭領養他,而且今天那戶人家已經來過了。
孟蘇一言不發,只是盯著桌面。這是她極度生氣的表現。
“你也知道,很多收養並不主要看孩子的意願,現在,這件事有些麻煩,也許找到一個比他們更適合的收養人才是最重要的。”夏尚禹說道。
“人怎麼無恥到這種地步?孩子是小貓小狗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我不會讓他們領養成功的,他們有過拋棄的不良記錄,他們不配再來看新新。”孟蘇說道,起身急了碰到了桌腳,疼得一皺眉。
回到病房,孟蘇說帶新新出去散步,新新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放更堅定了孟蘇的決心,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新新回到那個曾經拋棄過他的家。
唯一能走的就是法律途徑。
開車回家,本想帶新新一起回來,可是夏尚禹說新新今天qíng緒不太穩定還是留在醫院比較好,而孟蘇顯然也要回頭去找些法律資料之類看看要怎麼打這個官司,她又要用何種身份去起訴。
在網上查著資料,有些頭暈腦脹,心裡煩得慌。
正巧電話響了,不認識的號碼,掛掉。
又響。
孟蘇接起來還沒等說話只聽那頭說道:“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一肚子火氣正好沒地方發,偏偏又是這個喜歡拿錢砸人的人,算你自己倒霉吧。
“我睡不睡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聽不懂話是不是?別來煩我,我不想跟你這種人有一點點關係。”孟蘇說道。
“我這種人?哪種人?”席兗笑問,大概是聽出了聲音里的火氣又補充了一句:“我這種玉樹臨風的有為青年?”
“當然,社會對你這種人的評論是青年才俊年輕有為,但這掩飾不了你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的本質,以為自己有些錢就可以隨意無視別人,不顧及人的自尊和想法,在我心裡你就這種人,是我不屑和厭惡的人,不想跟你有點點關係,懂了嗎?”孟蘇說道。
“是誰惹你生了這麼大氣?一竿子就把我劃到壞人堆里了?說給我聽聽,我幫你教訓他。”席兗說道。
孟蘇覺得太陽xué一跳一跳的,席兗這種人……
掛了電話,任那電話再怎麼響都不接,調成了靜音然後呆呆地看著紅色的顯示燈閃個不停。
大約是打得累了席兗消停了,沒動靜了。
大半夜的小然來拍門了,帶著些微的酒氣,說自己明天有早班,喝了酒回家要被爸爸罵所以躲到她這裡一晚上。
拿著飲料喝看孟蘇正在查資料便湊過去看了看,看完了皺眉:“蘇蘇啊,你這是要打官司?”
孟蘇跟她講了來龍去脈,小然越聽眉毛越皺,最後說了句:“靠!還有這樣的人。”然後拍拍她肩膀讓她放心,她讓她爸爸找人幫忙解決。
雖然覺得憑藉自己的力量走法律途徑也是可以勝訴的,可她覺得這種事還是儘快完結的好,她放心,新新也不用每天害怕。
第21章
第二天早早去花店,剛開門沒多久一個討厭的人就來了。
紈絝子弟果然多的是時間來遊手好閒。
還好,今天他沒有一進來就囉哩巴索,他不說話孟蘇以為他是來取花的便拿了最誇張的綠色包裝紙,正專心致志地數玫瑰到90枝,忽然耳邊一陣暖風拂過,同時送來耳語般的聲音:“你在gān什麼?”
很——曖昧。
孟蘇幾乎是反手就打過去了,不過沒有到達目的地,自己的手反而被抓住了。
“你怎麼這麼bào力?”席兗抓著她的手輕輕一帶她便靠在了他懷裡,這讓她很不舒服。
“放開。”孟蘇惡狠狠的瞪著他。
席兗聽話地放了手:“這麼野蠻的女人,大概除了我這麼勇敢之外沒人敢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