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蘇的臉又一熱恨恨地看他。
有人敲門,席兗過去開了卻是夏尚禹,仍舊一身白袍的夏尚禹看起來有些不那麼jīng神。
“覺得好點了嗎,蘇蘇?”夏尚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好多了,謝謝。”孟蘇說道,原來是住進了這家醫院,也是,花店離這兒最近,這裡的條件也相當好。
“那就好,好好養病吧。我問過何醫生,只是皮外傷沒太嚴重的,放心吧。我還要查房,先回去了。”夏尚禹說道。
“這麼忙就不用過來看我了,反正也沒什麼事,我明天請個護工就好了。”孟蘇說道。
“請什麼護工?有我伺候你還不夠?”席兗說道。
孟蘇狠狠瞪他,什麼話都cha,找抽嗎?
夏尚禹走了,席兗笨手笨腳地扶她坐起來,將剛剛打開的飯盒拿到她面前:“聞聞,怎麼樣?我家香姐手藝很不錯的。我可是練習了好多次才能單手打開飯盒的……為了你啊,不容易……”
“我不吃你家的飯。”孟蘇說道。
“哦,不吃?那你餓著吧。”席兗捧著飯盒深qíng地聞,見孟蘇抬手他便忙問道:“要換——東西?”
怒視。
“我剛才和護士說過了,只有你要換——才會按鈴麻煩她,其餘的我來搞定就行。”席兗說道。
“誰給你的權利?”孟蘇不自覺握了拳,右肩想當然會疼。
“誰?這還用誰給嗎?我要追求你自然要無微不至地感動你才行,是個男人都會想到。”席兗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拒絕。”孟蘇小心翼翼躺下,還是扯痛了右肩。
不吃總可以了吧?
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了兩聲,孟蘇聽到了席兗的輕笑。拉上被子蒙頭,討人厭的傢伙。
趁著席兗出去孟蘇按鈴護士也果然來了,孟蘇和她說要請護工的事看是否可以幫忙,護士笑笑:“孟小姐,怕你男朋友累著吧?也是,他也受傷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孟蘇說道。
“哦,不是。哦,好,那我幫你問問護工的事。”護士說著笑著走了。
男朋友?真是夠無恥。
護士一去無蹤影,孟蘇再按鈴也不來了。按到第四遍席兗嘻嘻笑著進來了:“餓了?”
轉個頭閉上眼睛,無奈肚子實在餓又沒人好心來給她些東西吃,大概都被席兗收買了。
chuáng被搖起來一些,席兗端著飯盒湊到chuáng邊:“再不吃我可親自餵你了。”還煞有介事的含了口飯笑眯眯地看著她。
“席兗,你成年了嗎?你覺不覺得你這種低俗無聊的手段讓人無法忍受?”孟蘇問道。
“不覺得。”席兗口中含著飯說話便不那麼清晰:“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這都不覺得低俗,大概親自餵飯的事也gān得出來的。
伸左手:“拿來,我自己吃。”
席兗聳聳肩將桌子推了過來,飯盒端端正正地擺好,似乎還有些遺憾地說道:“本想一親芳澤呢……”
他家的飯果然挺好吃,比她每天煮的白粥有滋味。不知不覺竟吃了許多。
“吃了我家的飯就是我家的人,這回跑不掉了。”席兗笑著說道。
孟蘇手裡的勺子差點扔出去,緊緊攥著勺子孟蘇瞪著席兗:“你到底要gān什麼?”
“追你。”席兗說道,理所當然的樣子。
“拒絕。”孟蘇說道。
就算他救了她也不行,他們的磁場不合,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接受拒絕。”席兗收了飯盒和勺子:“你可以繼續討厭我,但不能改變我的心意。你可以選擇原地不動或者後退,但不能阻止我靠近你。”
孟蘇直覺得自己一陣惡寒,這種ròu麻的台詞也就是席兗這種人能自然地說出來。
“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孟蘇喃喃道,對席兗這種死皮賴臉的人她最沒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認為我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我看你還是慡快接受的好,逃是逃不掉的。”席兗說道。
孟蘇無力地看他,老天爺,你對我還真是不薄。
席兗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說有事要處理,晚些時候過來看她,還說她已經吃飽喝足了,只管放心睡就好,等她睡醒了就會看見他。
“那我寧願長睡不醒。”孟蘇說道。
“那我就只好當一回王子吻醒你了,我的睡美人。”席兗笑眯眯地。
“out,now.”孟蘇牙fèng里冒出的聲音。他再呆一會兒她估計會腦溢血。
席兗走了,病房裡終於難得安靜了一會兒。孟蘇躺在那兒想事qíng的來龍去脈,想到頭疼卻沒一點思緒,那個男人她確定不認識,更遑論害他丟工作了,那到底為什麼他要找上自己?還一副置她於死地而後快的樣子?
不知道警察那邊有什麼進展,大概她的店應該是毀得差不多了,想到出了院還要費大力氣去整修她就頭疼,如果說非有好處就是她可以完全按自己的心意設計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