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一提到正事就裝睡。”席兗說道,不過還是放輕了動作,孟蘇聽到他又去摘下風鈴了,想必玻璃門上又掛了個牌子“休息中!”
孟蘇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穿著一套很美很美的婚紗,頭頂上玫瑰花瓣雨飄落灑在她的白裙擺上,透過面紗四處張望遠遠地站著一個一身白禮服的男人正對著她伸出手,雖看不清面容但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在笑,溫和地笑。慢慢地走過去越來越近,那隻手抓住了她的,她微微低了頭等著他掀起她的面紗。
那隻手伸過來了,輕輕地撩起她的面紗,手指划過她的臉頰,很溫暖,慢慢抬頭——
孟蘇忽地坐起來,正巧看見席兗那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
怒目而視,難怪剛才夢見的新郎居然是他!
“蘇蘇,你皮膚有點gān,明天去美容院做下護理吧。”席兗說道。
席某人的理由牽qiáng得很。
那套婚紗真的很好看。
吃過晚飯看電視吃水果,電視劇cha播的是鑽石廣告,一對幸福的新人加上閃耀的鑽石,孟蘇沒留意鑽石只盯著那婚紗看了,看過發現沒有她夢見那套漂亮。
席兗斜臥在沙發上發表意見:“這婚紗這鑽石都夠難看的了,咱到時候定做。”
孟蘇回頭瞪他:“你結婚狂想症就快去治,別總拿我幻想。還有,賴了好幾天你也該走了。”
“不走,這兒舒服,這地板比我的chuáng都舒服。蘇蘇,你地板是啥牌子的?”席兗問道。
……真能扯開話題。
繼續看電視,看那電視裡年輕的男男女女死去活來。孟蘇不愛看這種電視劇覺得無法理解,可是卻常常每天都追著看,想看看他們到底為何死去活來。看了這麼多年大概有點心得就是“他們年輕而她老了”所以不太理解。
席兗那傢伙又開始評論電視劇,說女主角太蠢,qíng敵明顯的設計她都看不出來還去誤會男主角,要是他絕對不要這種女人云雲。
孟蘇看電視的心qíng被打擾便很不悅:“不看你就出去。”
席兗果然出去了——去陽台吸菸。陽台沒有密封很適合吸菸的人,客廳里是亮的陽台是黑的,只能偶爾看見一閃一閃的小火光。孟蘇忽然發現吸菸也有吸的好看的。
席兗拉開陽台門回來孟蘇忙若無其事轉頭回去看電視,餘光卻瞄著席兗。
“吃完飯就坐這兒都半個多小時了,來,起來走走。”席兗說著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扶她起來,走了幾步席兗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Yes,Ido。”
孟蘇看他他便一臉正經似乎正專注地扶她走路。腦中忽然一閃而過剛才的廣告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手被握著孟蘇下意識地抬腿去踢他卻忘了自己還站得不太穩當,虧了席兗反應快抱住了她,只是有點抱得太用力。
心臟忽然便有點跳得不齊整,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眼見著席兗的臉越來越近……
“啊!你掐我gān什麼?”
“下流坯子。”
“你這沒qíng調的女人!”
“滾!”
……
“啊!唔……唔唔……”
半晌過後孟蘇惡狠狠地瞪著面前這個男人,想賞他耳光無奈手被他鉗製得死死的,看著他那一臉得意真想咬死他。
“瞪什麼瞪?反正將來要結婚先親一下怎麼了?”席兗邊說著還邊低頭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痒痒得很,孟蘇不吭聲等著,趁著他離得嘴近些了便咬了下去疼得席兗悶哼一聲,疼著卻不鬆口仍舊吮著她的脖子,只不過是報復樣的用了力。
看著鏡中脖子上的吻痕孟蘇就氣,這個死無賴流氓色胚。
“叩叩”席兗在外敲門:“快點出來先幫我包紮一下,哎喲喲,破傷風了,陪我去打疫苗。”
“管你去死。”孟蘇拉了拉睡衣的領子,多謝這個混蛋讓她提前把冬天的睡衣找出來穿了,好熱。
拉開門席兗chuī了下口哨然後笑得像要背過氣一樣,就差在地上翻滾兩圈了:“裹得不夠嚴實,我都看到了,好漂亮的一顆大糙莓。”
孟蘇不做聲拿了席兗的衣服出來扔在chuáng上:“收拾,走人。”
“不走。”說著還死皮賴臉趴在她chuáng上:“你得負責照顧我,我受傷嚴重。”
“你到底要賴多久?”孟蘇瞪著他。真是惹誰也別惹無賴。
“什麼話?哪裡是賴著,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席兗趴著,腦袋在她枕頭上蹭來蹭去還時不時深qíng地聞聞。
“鬼才跟你結婚。快點起來,否則我把東西都給你扔下去。”孟蘇說道。
“扔吧扔吧,先把我身上的扒光了扔掉,穿著可真是累贅。”席兗閉著眼睛。
早晚有一天她會變成殺人犯,還是變態型殺手。去廚房喝水打算冷靜冷靜,看見刀架上一把把泛著寒光的刀就有點手痒痒。
客廳茶几上席兗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下了孟蘇一跳,人變態設置鈴聲也嚇人居然是119警報,只見席兗神qíng嚴肅地從臥室里衝出來去陽台接電話了,這個電話很短一分鐘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