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吧!”孟蘇說道。
“你……!”
“你明知道感qíng這種事不可能是對等回報的還說這麼幼稚的話gān什麼?沒錯,你對我這些日子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很感動,但這不代表就要喜歡你愛上你,這不現實。我心裡永遠都記得車禍之後你對我的蔑視和輕賤,那五十萬不是賠償而是施捨,你大方的施捨。我還會記得你是因為那幅畫才對我窮追不捨,在我能接受這些之前我怎麼可能愛上一個輕賤我又對我有目的的人?席兗,開頭就錯了文章還寫的下去嗎?”孟蘇說道。
席兗的手逐漸用力孟蘇實在有些疼了。
“只是因為這兩個?你確定嗎?”席兗問道,定定地看著她。
“當然還有……”
“其餘的以後再說,先把這兩個問題解決掉。”席兗站直了:“在我解決好這兩個問題之前不許跑,跑了我也會找到你的。”
席兗走了,這樣的結果出乎孟蘇意料之外。她以為他要麼拂袖而去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要麼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磨到她沒了脾氣。
可是他說他去解決——怎麼解決?頭有些疼,凡事和席兗沾邊的事都沒啥平靜的時候。
第39章
平靜了些孟蘇去收拾席兗的衣物,加上這些天零零碎碎添的東西那箱子勉qiáng裝得下。想著吃過午飯去店裡,打開冰箱卻見保鮮盒裡還有前天席兗做的菜。
對著滿屋子的矢車jú孟蘇有些煩躁,這是很少有的。
這兩天的事qíng還真是多,而且發生的又都讓人猝不及防,冷靜自律的夏尚禹在樓下淋雨,一直好脾氣到有些無賴的席兗忽然對她發脾氣,簡直像電視劇一般。
眼前總是浮現夏尚禹在透過屏幕傳來的神qíng,那是一種深切的無奈,無奈又能如何,終究還是要無奈地路過。
這件事上她自認為做得還對,既然要路過就不要留下太多的可供懷戀的記憶,有些記憶若是每天被記起便會成為心上的傷口難以癒合,對自己對別人都沒什麼好處,自私地講,她很想成為夏尚禹心上永遠小心翼翼守護的傷口,可是她不能也不忍。
就這樣,一切都jiāo給時間吧。畢竟還要繼續生活下去。
打算重新預定些鮮花,矢車jú雖然是她最愛的,可每天這樣滿眼的藍也會單調的,生活還是多些色彩的好。拉開抽屜見那部“專線電話”靜靜地躺著,隨手拉了本雜誌掩上繼續找電話簿。
訂了不少的花兒,明天開始她的生活不會這樣色彩單調了。
孟蘇關店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路上行人卻還不少,大概一天之中也就這個時候出來走走還有些涼風。到了樓下抬頭看看,房間一片漆黑。開門進屋一室的悶熱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席兗說她小氣,為了省下幾塊電費折騰空調開了關關了開。每次回來他都是誇張地站在空調下chuī個不停,還說自己是熱血男人需要時刻的冷靜自持才行。孟蘇每次都當他發癔症。
可今天實在覺得有些熱。
開了燈,席兗的箱子靜靜地貼牆立著,去廚房倒水喝,席兗的杯子和她的擺在一起,找了保鮮袋將杯子裝起來才想起來這本就是自己的杯子,不過是被席兗qiáng行拿去用了罷了。這個無賴為了宣誓杯子的所有權愣是用鑰匙在杯子底刻上了字,只不過那字讓孟蘇很想抽他。
翻過來看,字還在,歪歪扭扭的:孟蘇的席兗。
重新包好將杯子放進了抽屜的最裡面。
洗了澡洗了衣服已經快十一點半了,孟蘇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扭頭往外看,又只剩稀疏的幾盞燈光了。好像有很久沒有這樣靜靜地看夜景了,有席兗在就沒有安靜的時候,他一會兒是單口秀一會兒是評論員偶爾扮演教育家——孟蘇看泡沫劇的時候他總是教育她不要沉浸在小女孩的愛qíng幻想中。
小女孩的愛qíng幻想才是最美的吧。
門外忽然傳來鑰匙相碰的聲音,繼而是門鎖轉動的聲音,難道是?
孟蘇看著客廳門的方向猶在懷疑,這個時侯席兗還來?
門開了,輕輕的脫鞋子的聲音。孟蘇確定這不是幻覺,席兗那傢伙真的半夜快十二點出現了。
“怎麼還不睡?”燈亮了,伴隨著某人隨口一問。
“你……”
“先洗個澡,熱死我了。”席兗進了臥室立刻又走了出來:“你這女人搞什麼,收我衣服gān什麼?明天皺了怎麼穿?快點把襯衫給我熨一熨褲子掛一掛。”
這人……真無語。
“你……”
跑進洗手間的席兗又探出頭來:“我的牙刷你也收?那別怪我用你的。”
水聲嘩啦,孟蘇望著洗手間怔忡,這是什麼世界。
未幾一隻手伸了出來:“內褲給我,要不我就光著出來。”
可憐孟蘇一個殘疾人還得重新開了那箱子把他的內褲和睡衣翻出來。站在浴室門口孟蘇直想嘆氣,就算他光著出來能怎麼著?就當欣賞大衛科波菲爾不就好了。
席兗很快出來直奔廚房去了,果然五秒鐘不到就聽他不悅的聲音:“我杯子呢?”
“抽屜里。”孟蘇說道,防止他用她的杯子。
席兗端著水杯出來了,滿臉不高興地看孟蘇:“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麼無聊,吵架了就想趕老公出家門?”
是的。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孟蘇覺得有點氣悶,趕走席兗為什麼比清理蟑螂還難?她醒著,旁邊地板上席兗卻正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