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什麼理論?誰規定別人對我一往qíng深死纏爛打我就得感恩戴德?要是按這種狗屁說法你現在還有什麼理由指責我?你難道沒看到我的一往qíng深?難道我也是豬油蒙了心?”席兗雙手不解恨似的捏她的臉:“算我求你了,女人,你能不能看待我的時候公平點、客觀點?我不求你把看得多正人君子多高尚,但你起碼也別把我想成只會玩弄女人的混蛋好不好?”
“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我剛出院見到你們的時候還甜甜蜜蜜的,一轉眼你就說她死纏爛打,信你才有鬼。”孟蘇說道:“至於你是高尚還是無恥……跟我也沒關係。”
倏地被席兗推倒在沙發上,手捧著她的臉:“再不乖的話明天我就讓沒關係變成實打實的關係。”
孟蘇瞪他:“起來,否則你就是玩弄女人的混蛋。”
席兗恨恨地咬了她脖子一下:“我早晚被你這女人bī得變成一個混蛋。”
躺下了卻睡不著,這一天發生的事真是曲折得比電視劇還jīng彩讓人一時難以消化。席兗這人瘋起來還真是沒治,這樣自毀前程的事也gān得出來。夏尚禹是自律有責任感的人,席兗不是,他和夏尚禹完全不一樣,他更隨心所yù,追逐一切他喜歡的人或物。又繞回到這個問題上,席兗喜歡她什麼呢?
“蘇蘇,明天我們去結婚吧。”席兗說道。
“誰愛跟你去你就找誰去。”孟蘇說道。
雖然有些感動,但談到愛qíng和結婚有點太遙遠了。不知為什麼,每每看到席兗那樣篤定他們的未來她都覺得心裡沒底,就像是一個人許了摘星星給你的承諾一樣,承諾很美卻一定不會有結果。
席兗又在那邊嘟嘟囔囔念叨著買什麼樣的房子如何裝修之類,孟蘇聽得煩讓他閉嘴,否則真趕他睡廚房地磚。
席兗又說地磚太涼,萬一受了涼腎有問題她就等著守活寡。
這傢伙就會拿結婚和守活寡來恐嚇她。
“我無所謂,反正還是一樣的生活,受不了的是你自己,沒法享受生活了。”孟蘇說道。
“你這女人嘴怎麼這麼黑,一點兒也不可愛,枉費了我厚著臉皮當著全城人民表白。”席兗說道。
“算了吧,你這種人大概會很喜歡別人的關注,哪怕是唾棄的關注。”孟蘇說道。
“知我者蘇蘇也,你不嫁給我都làng費了咱倆的心有靈犀。”席兗說道。
雖還是一樣的清粥小菜白jī蛋,但總覺得味道有些變了。被紗簾過濾過的陽光也輕柔了許多。席兗說難得她今天沒板著臉吃早飯。
孟蘇最近幾天都不想去復健,席兗便威脅她說,如果她不主動去他就扛著她去。
陳小冬見到他們便滿臉的笑,還故意用了孟蘇能聽見的聲音問席兗什麼時候告別單身PARTY,席兗說只要孟蘇樂意,隨時。
席兗送她去了花店因為一通公司的電話便急忙走了,雖臉上還是笑得燦爛,不過連孟蘇都有些替他擔心,這件事的影響大概不會很好,如果影響到他的前途她真的會心裡過意不去。
從那天起孟蘇開始關注報紙和網絡,每天早上買份報紙細細地找一遍有沒有這件事的後續報導,每天都有些記者調查之類的報導,孟蘇看著有種感覺,輿論要抓住席兗做典型。雖然按理說報導都應該是記者本著客觀的態度寫出來的,可是看著卻總有些指責的味道。
雖然文中對孟蘇也有諸多的同qíng,可看到後來孟蘇卻忍不住笑了,活脫脫把她暗示成了一個備受壓迫無力反抗被動接受愛qíng的倒霉女人。孟蘇真想知道這篇文的作者是不是聖母。
外面似乎有閃光燈閃了下,孟蘇抬頭看去只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匆匆離去。
她的第一個想法是:狗仔隊。看來這些天是消停不了了,托席兗的福她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也會受到媒體的關注,雖然這是她極其反感的東西。
風鈴響了,孟蘇從報紙中抬頭看去,是席兗。他不是剛剛去公司了嗎?
“你又回來gān什麼?”孟蘇問道。難不成也要躲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放假,帶薪假期。”席兗笑嘻嘻地:“正好天也涼快些了,我們想想去哪裡玩吧。”
“你被停職了?”孟蘇問道。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這兒輕易無聲地結束,果然有人用它來做文章。
“什麼停職,休假,老闆看我太辛苦額外給的假。”席兗說道。
“休假到什麼時候?”孟蘇問道:“這上面的報導有些不準確,我覺得你應該去報社協商一下。”
“準不準確的有什麼大關係?這不過是報紙為了迎合大多數人對於別人倒霉的惡趣味故意搞出來的,要是連這個都往心裡去那就不用活了,否則像我這樣忙碌而成功的人士恐怕被他們bī死好幾次了。”席兗說道,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自己是“忙碌而成功的人士。”
“那你出去玩吧,隨便你。”孟蘇說道,當事人不急她捧著報紙跳腳有什麼用。
“一起去,要不我們就一起在家啃大米。”席兗掰掰手指頭:“老婆你別怕,我就算不工作存款也夠我們花二十年的了,沒事,跟著爺,照樣吃香喝辣的。”
報紙飛了過去:“誰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