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跑到服務台問了簡寧的房間號然後推著孟蘇上樓了,頂樓總統套房。躲在一個角落裡兩人注視著樓梯的方向,半個小時過後電梯開了,那個高大的背影孟蘇不會看錯。
總統套房的門打開,一身xing感的簡寧出現在門口撲進男人的懷裡,越過男人的肩膀簡寧的目光看向這個角落,眼睛裡帶著挑釁。
兩個□勃發的人在門口便開始了唇齒的糾纏。
“咣當”門關上了,隔絕了裡面的無限chūn光。
“可惜了,看不到接下來限制級的了。”孟蘇說道。
“我送你回去吧。”小然說道:“對不起,蘇蘇。”
“就像你說的,現在認清了總比以後認清好,免得受更大的傷害。還有,不必你送我回去了,想想怎麼幫你父親奪回公司比較重要吧。”孟蘇握握她的手:“我的朋友一向很少,謝謝你這幾個月來讓我知道有朋友也是件不錯的事。”
坐在計程車上孟蘇覺得眼睛酸的不得了,可是卻沒有一滴眼淚,手握得緊緊的有些失了血色。忽然不想回家很想喝酒,讓師傅幫她找個酒吧。
小小的酒吧不起眼,外面看黑咕隆咚的,進去了人不太多,不同於很多酒吧的熱辣場景,這裡很安靜,歌手在那小小的舞台上唱著抒qíng歌曲,聲音沙啞,很適合唱悲qíng的曲目。
找了角落的地方坐下,文質彬彬的侍者來了。
“Blacklabel。”同事們聚會常喝的。
想喝酒買醉的人最討厭的便是明明已經喝了很多腦子卻很清醒,拄著腦袋孟蘇看著舞台,換了歌手了,自彈自唱著悲傷qíng歌。孟蘇的桌上齊刷刷擺了許多空杯子。
“Doyoumindmytakingthisseat?”純正的美音。
“Ofcoursenot。”孟蘇答道,仍舊看著舞台上的人一邊慢慢啜飲,半晌收回視線看她對面的外國男人,看著很紳士:“CanyouspeakChinese?”
男人搖搖頭:“NO。”
頭很重,趴在桌上,孟蘇轉著杯子:“你們外國男人喜歡在中國女人身上尋找làng漫和短暫的激qíng,啊,不過,不應該這樣說,對不起了,國際友人。”
“喜歡刺激和激qíng的男人們都一樣,不分國籍和人種的,呵。Forbetter,forworse.Forricher,forpoorer.Insicknessandinhealth,Tilldeathdowepart。男人騙女人的招數。一直有個男人追著我要結婚,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也不過是玩笑,也許我就是他追尋的一段刺激罷了。我該慶幸我沒有愛他到死去活來,我該慶幸沒有他我還活得下去……”
因為聽不懂所以男人不做聲,只是慢慢地喝酒。
孟蘇講了很多,說出來覺得心裡舒服點。
“Whattime?”
“Twelvethirty。”男人說道,仍舊不多話。
“Oh,solate,I’mleaving,veryhappytomeetyou.hehe,goodlucktohavearomanticnight.bye.”搖晃地滾動著輪椅,還好侍者來幫忙了。
“Hey,mayIhaveyourname?I’mTony.”
“Myname?Sue!”
酒吧外的涼涼的風一chuī頓時清醒了些。
好不容易折騰進家門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很熱,地板上應該涼快些……
孟蘇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沒有眼淚,明明心裡很難受。眼看著天慢慢亮了孟蘇只覺得眼睛疼,看看表五點一刻,口渴了,身體一用力眼前便一陣發黑。好不容易折騰坐上輪椅倒了水喝,她該拿冰塊兒敷下額頭。
拉開窗簾自然地往對面看了看,所有的衣服都收了,窗簾重又拉起來了。
第47章
門鎖有輕微的轉動聲,孟蘇定定心神裝作沒聽見,放下水杯翻了大米和血糯米出來煮粥。輕手輕腳的換鞋聲,然後她聽到了一聲:“啊?”
“不是明天才回來?”孟蘇問道。席兗仍是昨晚的一身裝束。
“為了給你個驚喜嘛,還想回來給你做好早飯呢。怎麼起這麼早?”席兗笑呵呵的進了廚房給她一個正面的擁抱:“有酒氣,你喝酒了?和誰去的?”
“自己去的,偶遇了一個男人。”孟蘇說道。
腰上環著的手臂緊了:“是誰?我砍了他。連我女人也敢勾搭。”
“外國友人,American,handsomandgentle。”孟蘇隨口說道。
“別跟我拽鳥語,叫啥名?住哪兒?”席兗問道。
“不知道,沒問。喝了酒各奔東西嘍。”孟蘇說道:“哦,忘了跟你說節哀順變了。”
席兗聳聳肩:“老頭子九十多了,也算喜喪。不過眼下有件事qíng,按那邊的風俗,我們得三個月內結婚要麼就得再等三年了,我可等不起。”
孟蘇不做聲。不用三個月,十天就夠她打理好一切消失了。想要擺脫總會有辦法,只是以前捨不得這裡的一些人,現在沒什麼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