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將來問起來,難道我跟他說他爸爸我是人家的qíng夫?”電話那頭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孟蘇一時不知道咋接話,想了想說道:“那個,到時候再說。”
“好,不許反悔了,再反悔絕對沒這麼容易放過你。”席兗說道,口氣里有威脅。
“這次不反悔,反悔的是非人類。”孟蘇說道。
“大半夜的你跟著人家年輕人學什麼悲chūn傷秋的,快回去睡覺。”席兗說道。
“席兗,反悔的是小狗。”孟蘇說道。不許bī她結婚。
席兗不理,只是攆著她去睡覺,最後說了句,好在我沒找人撬門。
機場裡人流熙熙攘攘,不少人正依依惜別,他們也不例外。
新新拉著她的手,眼裡有著最後一絲期望。
孟蘇告訴他“阿姨要和一個喜歡的人在這裡生活,不過,以後阿姨會去看你的。”
“可是,這兩年阿姨你也沒來。”新新說道。
孟蘇竟不能反駁,是啊,她說了要去的可是竟沒兌現過。
“這次一定會去,拉勾。”孟蘇說道。
新新這才有了笑意。
“阿姨,以後你有了寶寶,我可以做他哥哥嗎?”新新問道。
“嗯,好。”孟蘇說道,抱抱他。
廣播提示要登機了,新新反倒更握緊了她的手,孟蘇便跟他再三保證會去看他,牽著樹石媽媽的手他一步一步進了海關。
“Seeyou,Mum。”新新在笑著沖她揮手。
“再見,兒子。”孟蘇說道,咬著嘴唇怕自己哭出來。
新新的身影終於消失在拐角處了,孟蘇仍舊看著,忽然肩膀上搭了一條手臂,身邊是熟悉的氣息。
“這個兒子走了,我們再生一個。”席兗說道。
回去的路上孟蘇直看席兗:“你是不是沒洗臉?”
席兗悶哼一聲:“在那邊機場下了飛機就往這邊趕,又堵車,哪有時間。”
“你和新新又不熟還特意跑來gān什麼?”孟蘇問道。
“我可不是來送你兒子的,我是來逮你的,怕你一時衝動又當一把非人類。”席兗說道。
“席兗,我說了不會……”
“誰知道是不是故意那麼說讓我放鬆警惕然後來一招金蟬脫殼啊?女人心海底針沒地兒看去,還得自己牢牢看著放心。”席兗說道。
這傢伙居然用她的話來堵她。
眼看著車行的路線越來越熟悉,孟蘇又看席兗:“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席兗沒回答她。
小區還是那個小區,只是樓體的顏色有些暗淡了。
車停在那個單元門前,席兗熟練地按了密碼開門。
“你買回來了?”孟蘇問道。果然是瘋狂的人。
“你這個敗家媳婦,這都三手房了我還多花了十萬,那對小兩口愣以為這屋子裡有寶貝。”席兗說著開了門。
屋子裡一切都沒變,位置都沒動一下,她帶走的那個花瓶已經被完全一樣的取代了,瓶子裡cha著一大捧矢車jú。而牆上已經被另外一幅飛天取代,那飛天很美,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只不過怎麼看似乎都少了一種味道。應該是席兗以前買走的那幅。
“看什麼看,快去給我做飯,餓死了。”席兗推她進廚房自己去洗漱了。
打開冰箱翻翻都是速食麵和八寶飯,連片菜葉子都沒有,還好,還有兩隻jī蛋,總可以先對付著做一碗麵條吃。
席兗只裹了條浴巾便出來了,捧著麵條吃完了可憐兮兮地看孟蘇:“老婆,我沒吃飽。”
“怎麼那麼能吃,熱一盒八寶飯吧。”孟蘇說道,手剛碰上冰箱的門便被抱住了腰,身後貼著一個滾燙的身體,耳邊是曖昧的聲音。
“八寶飯也吃不飽,把你吃了就差不多了……”
孟蘇回頭沖他笑笑,他也笑笑,露出一嘴小白牙。
“啊!又踩我腳趾頭……”席兗齜牙咧嘴。
“喂,被包養的,把你的碗先洗了,不知道吃gān了要抹淨嗎?”孟蘇說道。
席兗嘟囔著去洗碗了,孟蘇去客廳打開所有窗子任溫暖的風chuī起紗簾輕拂在自己臉上。
“呀”的一聲輕呼,原來樓前的糙坪已換種了矢車jú,此時正在陽光下燦爛的盛開著……
(正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