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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似乎慌慌的心就定下來了,剛才那番話是勸他,看來也勸了自己。

日子似乎膠著住了,朱高煦被囚禁在西華門內,不准任何人探視,是廢是復也沒有個兆頭,老皇帝似乎很難下決斷。

知夢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記曲譜。

京城裡上至閣老尚書下至黔首婦孺都知道仁厚的太子為弟弟“涕泣而請”,想必老皇帝會順水推舟放了朱高煦,但所謂元氣大傷,朱高煦還能東山再起麼?若不能她記這曲譜又有何用?單憑她的一支竹笛想扳倒太子已是萬難之難,東山再起可是跟要難上千倍萬倍。她本就不愛chuī笛奏樂的,更不願暗箭傷人助紂為nüè。

朱高煦一直被囚禁著,從初雪到除夕又到了第二年的立chūn,朱高煦被恢復了漢王爵位,只不過被遷至樂安封地。

朱高煦回來那天府里靜悄悄的,本來準備了pào竹,朱高煦虎目一瞪便都成了啞pào,府里人也都趕緊收了歡天喜地的表qíng,一時便又靜悄悄了。

靜悄悄的府邸馬上又熱鬧起來了,收拾著行李準備前往樂安封地。知夢不急,她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珍貴的不過是這串蜜蠟念珠。

結果卻出乎知夢意料之外。坐在榻上,攥著念珠,小珠子硌得手生疼,想著朱高煦的話。

“知夢,此次前往樂安,你就不必隨行了,留在京里吧。”朱高煦說道,半年不見他臉色不太好,尤其是眼神,yīn鷙了許多。

“嗯。”知夢答道。

“去東宮,至於接下來怎麼辦你權宜行事,記住,東宮只是個上馬石,那不是你最終的去處,明白了?”朱高煦看她的眼神讓她想起了盯著野兔的禿鷹。

“明白。”知夢又開始摩挲鐵環,一個她又能有多大作用呢。

去東宮那天,知夢早早起來了,剛淨面更衣完畢就有兩個丫環來了,給她梳了個時下最興的髮式,還簪了些頭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果然不寒酸了,眉眼還是那樣的眉眼,自己看著卻有些陌生,從此以後她就徹底做不回蕭悅容了。

在東宮,她並沒親見朱高煦怎生在兄長面前感激涕零,一下轎她被帶到了一處小小的院子,chuáng褥幔帳都透著些許刺眼的亮,那是新綢緞的光澤。

朱高煦什麼時候走的她亦不知道,她現在能做的只是安靜的等待,等待吉凶未卜的前程!

作者有話要說:對手指ING,大家不喜歡看……555555555555

好吧,沒人看,偶也要默默地爬完……

第五章

這裡就是東宮,比之朱高煦的藩王府這裡更嚴肅,漢王府中那些經常入耳的軟語嬌笑在這裡很難聽到。來了月余,別說太子,就連稍微高級點的管事都沒見過。其實,知夢是暗自鬆了口氣的,甚至生出了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就這樣吧,這樣一輩子藏在東宮裡度過餘生也好。

可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怕是沒有那樣的好命的。偌大個漢王府朱高煦偏偏留下了她一個,若漢王平日裡是個謹小慎微又對太子卑躬屈膝的閒散王爺倒也罷了,偏生他是個跋扈到不將太子兄長放在眼裡的人,試想,即使太子再心存孝悌再兄友弟恭也不會不妨吧?更何況,他還有個心思計謀遠在他之上甚至地位也比他更加穩固的兒子——皇太孫朱瞻基。

就像經常會感慨朱高煦怎會有朱瞻坦那樣的世子一樣,蕭知夢偶爾也會感慨為何那樣臃腫肥胖、不通武功的太子會有朱瞻基那樣丰神俊朗、文韜武略的兒子。或許真如一直以來坊間所傳那樣,朱瞻基乃是大圭所化。

朱瞻基不常回東宮,當然,即使回來也不是知夢這等身份的人能見得著的。

日復一日,東宮的新綠已經變成了濃綠,東宮的花兒都已開了,爭奇鬥妍很是燦爛,與那耀眼的陽光一樣。

知夢坐在廊下,這一方小小的庭院裡分得了東宮一些美麗的景致,此刻也引得蜂飛蝶舞,雖桃李不言蜂蝶不語但亦是覺得熱鬧、生動,惹得人心裡痒痒的也去湊這個熱鬧。

走近花叢,想起小時候椿芽兒教她用團扇撲蝶,舉手卻發現自己早已沒有了拿團扇的習慣,眼前一隻紫蝶兒撲閃著翅膀落在花瓣上,知夢瞧了它半天它竟也不動,知夢一時興起悄悄斂了袖口,然後快速地伸手過去,竟然也抓到了紫蝶兒。

“小姐,你看這蝶兒好可憐,不如放了吧?”耳邊的聲音清清脆脆。

“好吧,聽椿芽兒姐姐的,放了。”知夢不覺喃喃,手一松放了蝴蝶卻驀地愣住,哪裡還會有那個梳著總角言笑晏晏的椿芽兒?

是了,椿芽兒早已不在人世了。

時間過得真快,又要到椿芽兒的忌日了,這樣美好的chūn光她的椿芽兒姐姐卻再也看不到了,chūn天果然是容易惹人懷舊的季節。

“蕭姑娘在思念故人?”身後傳來一句漫不經心的問話。

知夢脊背一僵,這種qiáng調的人她只識得一個朱瞻基。

“知夢見過皇太孫殿下。”知夢回身行禮,雖立時低了頭還是看見了倚著廊柱側站著的朱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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