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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細細聽聽,殿中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也是,宮裡除了值夜的已都歇了誰還會此時走動呢?

躺下,不經意間看到手腕上的鐵環,前幾天朱瞻基還說找工匠來除掉,他說這東西也不必戴了,以後戴些金玉的才好看。

細細摩挲,細細的刻痕已經好些道了,鐵環更加烏黑髮亮,也許是該時候去掉了。

天未明知夢早早起身,太監總管正忙著檢查龍袍冠冕,見她自暖閣出來忙恭敬地行個禮:“老奴有禮。”

“公公忙去吧。”知夢說道。

眼看著那明huáng的龍袍被huáng綢緞蓋好捧走了。

朱瞻基幾乎是下了朝就回了乾清宮,此時知夢在聚jīng會神繡著荷包,好像這荷包永遠都繡不完一般,每次拿出來看似乎只比上次多了幾針而已,是她太慢了?也許是,在漢王府的時候教她刺繡的師傅說過,刺繡一業講的便是心無旁騖,煩躁的時候不要繡,否則出來的東西是死的,沒有生命。

看來她是該清淨些日子把這未完的龍圖繡完。

旁邊坐了個人,知夢側頭瞧瞧:“下朝了?今天沒和大臣們比耐力?”

“這是給朕……我的麼?”朱瞻基說道。

知夢笑笑:“你說呢,這圖案除了你誰還敢戴?本來是給成祖爺的,可那時候北征路上也沒帶著便沒繡完。”

他說朕。他一直不和她說朕的。

想完了又罵自己,蕭悅容,是人便難免有說錯話的時候,他是皇帝,剛剛下了朝怎麼會一下子轉過來。

再者,即使他說朕有什麼不對?他是皇帝。

“再繡一對兒鴛鴦的,你一隻我一隻。”朱瞻基說道。

“等這個繡完的吧,還不知道什麼能繡完,好久不動手都生了。”知夢笑著說道。

朱瞻基不做聲只是瞧著她靈巧的手不停動著,絲線在針的牽引下翻飛著,那龍頭果然威風十足。

“腹痛好些了?”朱瞻基問道。

“好多了。”知夢專心於眼前的刺繡也不多看朱瞻基兩眼。

“快到中秋了。”朱瞻基轉了話題。

“嗯。”知夢點頭。

中秋,又是一番慶典,她這個尷尬的身份又要繼續尷尬了。

“容兒,你想回鄉看看麼?”朱瞻基問道。

知夢沒料到他會問這句話,針一時便偏了方向生生扎進ròu里,那一絲疼如絲線般鑽進心裡纏在心上。

“不必了。”知夢說著把針拔出來,看著手指上慢慢形成的一點殷紅。

朱瞻基來握她的手,不小心,那一滴血就沾在了繡布上,恰巧就在金龍那大張的嘴邊,血沿著綢緞的紋路緩緩暈開。圓的,紅的,襯著明huáng的料子很是惹眼。

知夢皺眉,這荷包算是白繡了,這圖案又不能輕易毀去又不能戴。

她想著荷包的事不覺手指已被朱瞻基含在口中,指尖傳來溫熱的蘇麻感,朱瞻基正對她笑。

臉驀地一紅想抽回手指無奈被整隻手都被他握著自是掙脫不得。

“青天白日的,你……”

“青天白日又怎地?這是閨房之內。”朱瞻基含混不清地說著,舌尖還故意從她指端輕輕滑過,惹得知夢臉愈加的紅。

朱瞻基調戲她一番這才鬆了她的手,拿起那塊繡布:“我知道怎麼辦了。”

“怎麼辦?難不成洗掉?還是再另繡一個吧,沾了血總是不太吉利。”知夢說道。

“不一樣,這是容兒的血,我戴在身上多親近,不如這樣,就勢繡成紅珠子,這就成了金龍銜珠了。”朱瞻基笑著說道。

知夢覷他一眼,在這麼個小物件上也要占她便宜。

“要不,繡成一個大耳朵的小豬?”知夢說道,豬者朱也,他愛銜就銜自己好了。

“好啊,正好小豬穿紅嫁衣。”朱瞻基說道。

算了,不和他辯白,說這些不著調的話他最能。

鬧了一陣朱瞻基終究還得去忙,知夢身子不舒服便仍舊坐著繡那“金龍銜珠”,朱瞻基這人雖愛油嘴滑舌不過腦子還是轉得快。

知夢嘴角翹翹的,經他這麼一cha科打諢心裡倒沒那麼不舒服了。

這幾天朱瞻基又與她提拿掉那鐵環的事,知夢也應了,可傳了工匠來卻說不甚好辦,因為這鐵環非普通鐵所制,用鋸子鋸不開,若用大些的東西又怕傷了知夢的手腕,沒想到還是個不易尋到的玩意,知夢無奈搖頭。

拿不掉就算了,這麼戴著吧,戴了這許多年當年的恐懼已消失得差不多了。

朱瞻基說要想辦法弄了去,這麼漂亮的手腕不戴瑪瑙玉石的是làng費。知夢便淡淡說一句:“不如就將瑪瑙玉石鑲嵌上算了。”

“容兒,你現在與我一般聰明了。”朱瞻基說道。

知夢本是無心之語誰知道又被他當了真,接下來的諸多日子便折騰來了工匠每日裡隔著帘子往那鐵環上鑲東西,朱瞻基還特意讓她將手都包裹得嚴實說不能給外人看了去。

鑲到最後,那鐵環已被各種珍貴玉石鋪滿看不出本來面貌,不過,也著實重了許多。

“瞧瞧,這樣才配。”朱瞻基握著她的手嘖嘖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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