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知道?再說,就算她知道,我們也可以說是清苑公主bī我們的呀。”尹天凝甜甜地笑著說道。
尹天涼咬著嘴唇,兩個死丫頭,親生姐妹這麼玩的——玩命。
“凝兒,你說,為什麼公主也討厭尹天涼呢?”尹天淨問道。
“那還用問,我猜是因為扶風侯的世子,世子可是很英俊瀟灑,又與公主年齡相當。”尹天凝說道。
“說到這兒,展望非真得曾經給尹天涼買過糖嗎?看那天的樣子,他似乎對尹天涼印象很是深刻呢。”尹天淨的聲音裡帶著嘲諷。
尹天涼翻著白眼,jīng蟲動物果然是個麻煩jīng。沒話找話也不挑個時候,害她被一群女人算計,下次再見他一定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一輩子依靠輪椅。發著狠,尹天涼抱著樹gān接著聽,看這倆小妞還有啥yīn損的小招數。
“何止啊,指不定還有什麼私相授受呢。”尹天凝笑著說道:“我那天可是看見她拿著一個香囊發呆傻笑,沒準兒那可是展望非送給她的,所以才那麼寶貝。”
“香囊?”尹天淨的聲音提高了些,果然八卦。
“淨兒,你說,那香囊里會有什麼?”看慣了齷齪戲的尹天涼當然聽出了她聲音里的齷齪意思。再翻個白眼,能有什麼?難不成是chūn-宮-圖?
“誰知道呢,qíng哥哥qíng妹妹的,誰知道會傳些什麼。”尹天凝說道:“可惜了,今兒沒讓她那香囊露餡,都怪那任君紫。”
“可不嗎,仗著皇兄寵著她還敢壞公主的事,我看她沒好日子過了。”尹天淨笑著說道。
任君紫,原來那女子叫任君紫,名字還挺好聽。看來也是和這群一肚子壞水的小妞們不對盤的,不如~~
“寵著她又怎麼樣?沒名沒分的,再說長成那個樣子,皇兄很快就會膩了的。”尹天凝打了個哈欠:“先不說了,今兒累死了,早點睡吧。”
等屋內消停了,尹天涼輕手輕腳爬下樹,忽然覺得手上黏糊糊的,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一激動nüè殺了兩條毛毛蟲,回手往樹上蹭了蹭,然後躲躲閃閃的回了自己的臥房,翻來覆去想了半個小時,然後笑著爬起來翻出個顏色差不多的香囊,從案上抽了張信箋折了折放進香囊,道具備齊,爬上chuáng睡覺。
不是想看香囊嗎?那就給你們看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尹天涼常故作神秘地躲在房裡,抽出那香囊的紙,也不展開,只是拿著看,看看再放到心口,十分心愛的樣子。每次做這個動作她都覺得噁心巴拉。
偶爾掃一眼故意虛掩著的門,果然有道身影。
這回確定了吧?
好戲快開場了吧?
盼望著盼望著,yīn謀快點展開吧,過了中秋她可就不在宮裡給你們算計了。
這yīn謀讓她一直盼到了千秋盛典的晚上。那一晚,用點文詞來說,那是一個夜涼如水,月華如練的美好夜晚。男男女女齊聚御花園為太皇太后祝壽,女的個個花枝招展,男的每每□連連,看的尹天涼那個起jī皮疙瘩。
借著尿遁溜出去透口氣。摸摸,這荷包居然還在,怎麼沒人給偷了呢。正鬱結呢,迎面一個拿著拂子低頭趕路的小太監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尹天涼一皺眉:“你是怎麼走路的?”
小太監一個勁的說郡主恕罪,尹天涼裝模作樣訓斥了他兩句便讓他走了,再摸摸帶子,果然香囊不翼而飛了。早知道有這一出她就早出來了。又晃了晃,尹天涼又假裝有點慌張的樣子回了座位。
果不其然,台上的戲剛剛停下休息,清苑公主拿了個荷包,很是好奇地問了句“這是誰的荷包啊?繡工這麼jīng致。”
成功吸引力了人們的注意力。沒有人應答,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香囊,似乎都在,尹天涼也低頭,然後做驚訝狀瞪大了眼睛,迅速更低了頭,一副做賊心虛狀。
尹天凝尹天淨在她旁邊坐著,看到她這樣也都看過來。
“涼兒,你怎麼了?不舒服?”關心的口氣。
尹天涼搖頭:“沒、沒有。”
“那香囊不是你的嗎?我昨天還見你佩戴著。”尹天凝說道,聲音裡帶著疑惑。聲音不大,夠讓清苑公主聽見的,清苑公主笑了:“太監說是在那邊假山拾到的,剛剛哪位去過了就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於是這邊的人都看尹天涼,剛剛只有她離座了。
“既然沒人承認,那就看看裡面有些什麼,這下總能想起來吧?”清苑公主邊說著邊要打開香囊,可惜香囊早被宮女fèng死了——尹天涼指使宮女gān的。沒想到清苑竟隨身帶刀,輕輕一割,香囊破了,飛出了一堆小羽毛,在這樣靜的夜裡倒也好看。
飛出的羽毛將太皇太后等大老闆的目光都吸引來了,便命人要了那香囊去看。聽說是湛王家涼郡主的便極感興趣,傳了尹天涼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