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朵盛開的油菜花。這麼一笑似乎心裡的yīn霾一掃而空了。
一高興晚上就睡的香。
睡得好就氣色好心qíng好,所以第二天郡王妃說帶她進宮請安的時候尹天涼笑著就答應了,要是平時她肯定是心口不一。
進宮的路上郡王妃疑惑地看她:“涼兒啊,你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沒有啊,怎麼了?”尹天涼問道。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對,要低調低調。
“涼兒今天都有點神采飛揚了。”郡王妃說道。
尹天涼搖搖頭,緊急降落……
進宮請安還是那個程序也還是那麼無聊透頂,湊巧的是她們剛坐定不久尹天淨陪著一位中年婦人也來請安,用猜的大概那是梅家老夫人,尹天淨的婆婆是也。
不知道為啥尹天涼覺得對面的尹天淨總是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笑。為啥呢?她最近也沒出什麼丑……
因為太專注於研究尹天淨,所以見到尹天淨站起來的時候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為啥。
“涼兒,和你姐姐出去隨便走走。”郡王妃說道。
有什麼重要話題不該她聽的還要趕她們出去?比起和尹天淨出去“同游”她寧可坐這裡聽無聊的發言。
出了宮門尹天淨停了腳步等她:“涼兒臉色看著不怎麼好,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什麼眼光,姑奶奶明明心qíng好得很。
“沒有。姐姐倒是很高興,有什麼喜事?”尹天涼問道。
“我就沒什麼喜事,不過郡王府似乎要有喜事了,聽說昨兒郡王和霍副將一起進宮請安,不知道所為何事?”尹天淨問道。
JQ也不知道偷偷摸摸的,這回好了,地球人都知道了。轉念一想,也許這就是尹冽和陸君則故意的,這樣一來大家就不會懷疑到他們是那啥了。
“不知。”尹天涼說道。
姐妹倆一前一後沿著昨天晚上尹天涼“小電影”中的路線走著,池中幾對鴛鴦正戲水——真應景兒,她敢保證尹天淨又有話要說了。
“鴛鴦都是成雙成對的,倒沒有三隻一起的,還真是痴qíng。你說呢,涼兒?”尹天淨說道。
“哦?這樣啊?我聽說雌鴛鴦若是死了,雄鴛鴦立刻會找新的來替代,怎麼說得上痴qíng呢?”尹天涼說道。
尹天淨立刻住了腳步迴轉身看尹天涼,臉上的表qíng就像尹天涼是一隻青面獠牙的鬼在白天顯形了。
“涼兒知道的事還真多,不過有的事是不知道的好,有的事必須知道,否則怕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像這池中的鴛鴦,要是哪天被替代了自己還不知道多難過……”尹天淨說道,臉上換了哂笑的表qíng。
“嗯,謝姐姐提醒。其實我覺得被替代了也沒什麼難過的,最難過的應該是雄鴛鴦在外面拈花惹糙,惹了一身不知什麼氣息的回來,噁心死人了。”尹天涼說道。
“涼兒有所指?”尹天淨眯了眼睛。
尹天涼搖搖頭:“沒有。”不過表qíng就擺出了:我知道就是不告訴你。
“涼兒變得伶牙俐齒了。”尹天淨說道。
“人都會變的。”尹天涼越過她,悠哉游哉地往前走。心裡暗慡,小妞,你說的事我是知道的,我說的事估計你要費一番腦筋了……
忽然發現,今兒太陽真好!
走著走著發現後面沒動靜,一回頭尹天淨不知何時居然跑掉了,真是沒氣量,聽了兩句不中聽的話就走掉。
雖然沒人來找她不過這次尹天涼可是不敢隨處亂走了,免得“小電影”里那女配角換成自己,她是不介意看兩個男人那啥,可是她介意因為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被直接“升華”。
印象中大概還能找到任君紫住的地方,拐上那小路七拐八繞好不容易找到了——兩棵桃花樹,仍舊是那樣嬌嫩的花兒,樹上卻沒有人掛著了。
來到樹下,這地方安靜地連點聲音都沒有,任君紫是怎麼過的?她現在又去了哪裡?記得她抱著尹冽的胳膊叫“秦先生”,這秦先生又是哪一位?
仔細看看四下里無人尹天涼揪了裙角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樹,別說這花兒做得還都挺真,細細聞好像還有香味,不知道是哪個能工巧匠做的,也揪了一朵兒拿著,以後留著當個紀念吧。
抬頭往樹頂看看,茂密的花fèng中只見零碎的天,不知道任君紫當初坐在尹冽為她準備的花樹之上都想了些什麼……那邊似乎有什麼字,挪過去看看,是用刀子刻出來的很多詩句,都是零散的……譬如“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兩qíng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思量,自難忘”“問世間qíng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生死相許……那你如今是生還是死啊……”尹天涼有些感慨。同樣是穿越來的人,任君紫比她勇敢多了,她甚至不鳥皇帝,死也要和那人相守。
樹下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望下去,一個番邦打扮的男人正負手昂頭看著樹上。
她怎麼沒注意?這人什麼時候來的?他是誰?跑這裡來gān什麼?
她看他,他便對她露齒一笑。
笑,笑甚?你認識我嗎你就笑。
跳下來,尹天涼也不搭理他打算趕緊離開這地方。
“你是誰?”那男人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