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叫我回來所為何事?”字世禮名陸君則的問道,有些微慍。
“事qíng重大,而且本來這幾天你也該回行府來了,早兩日而已。”尹天凌說道:“世禮,你一路勞頓,先去洗洗塵土,正好成王爺也在此,今晚可以豪飲一番。”
“失陪。”陸君則出了客廳。符況看向兩兄弟,笑了笑。
尹天涼醒的時候屋子裡黑黑的,尹天涼一個骨碌坐起來,該值夜了,坐了會忽而又想起來,她現在已經在行府了,可是陸君則……不在了。
噗通又躺下,不在了,她還是來晚了。陸君則這石頭走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很厲害會平安回來的嗎?
“石頭,你這個騙子。”尹天涼咬著被,感覺有鹹鹹的東西流進了嘴裡。
臉上緊繃繃的不舒服,嗓子也gān的要命,尹天涼叫了聲香珠拿水來也沒人來搭理她,她自己下了chuáng摸索著找著了火摺子點著了蠟燭,好在臉盆里還有gān淨的水,洗了臉又倒了水潤喉,尹天涼找了找,有面鏡子,據說半夜時分對著鏡子梳頭髮可以看見想看的過世的人。
咽了口口水尹天涼拿著自己的小梳子一下一下的梳頭髮眼睛死死盯著鏡子。
果然半夜時分,她看見門輕飄飄地開了,一道白色的人影進來了,輕飄飄的來到了她身後立定,一動不動也看著鏡子裡的她。
尹天涼不敢回頭,怕一回頭他就消失了,所以她仍舊慢慢地梳頭髮,眼巴巴地看著鏡子。忽見他緩慢地抬起了一隻手,似乎很是費力的樣子才放到了她手上,握著她的手一起一下子一下子慢慢的梳……
梳了好半天,他拿下了梳子慢慢地靠近她——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哦哦,我們生個孩子好嗎?”
跟受了催眠一樣尹天涼點頭:“好……”
兩人相擁著慢慢移向chuáng邊……
尹天涼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綺麗的夢,她看見陸君則回來了,他為她梳頭髮,和她相擁,夢裡,他溫柔地將她衣衫盡褪,溫柔地親她的臉頰嘴唇眉眼,輕柔地撫摸她的身體,讓她像火一樣燃燒起來,她燒掉了他的衣衫,解開了他的頭髮,瘋狂地親吻著他的臉……她痛得流眼淚痛得直捶他的胸膛,然後又變得很快樂,像是飛到了雲端……
那個夢很chūn宮。
尹天涼閉著眼睛回味自己的這個夢。
忽而覺得有些不對,她的手裡好像抓著什麼東西,忙睜開眼睛看看……
片刻,尹天涼“啊——”了一個高音之後失聲了,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人,她抓著的是他的頭髮。
頭髮的主人顯然很平靜。
“哦哦,睡醒了?”陸君則問道,聲音很是平淡。似乎對他們兩個目前的狀況早已意料之中。
“啪——”一個小手掌來無影去無蹤只留下了一聲清脆的餘音。
“你活著……”尹天涼說道,這一巴掌打得她手疼,果然是石頭材質的身材。
“哦哦怎麼對為夫還是這樣粗bào?長大了一歲怎麼還是沒有改改。”陸君則問道,又帶著指控的味道。
尹天涼沒回答他的問題,想了大半天才說道:“我上當了。”
陸君則歪頭看看她:“上了娘的當?”
“還有爹,他們老頑童合起來騙我。我問你,你有按時往家裡寫信是不是?你收到了回信沒有?”尹天涼問道。
“有去信也有回信,不過是娘回的。”陸君則答道。
“唉,我服了,天底下還真有拿自己兒子的命開玩笑的父母。”尹天涼說道:“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吧。”
“一起回吧。哦哦,你是擔心為夫才來的?”陸君則問道。
“我擔心你是應該應分的。”尹天涼說道。
“那……”陸君則忽然聲音小了在她耳邊問道:“昨晚呢?”
尹天涼覺得有點臉紅,可是這個時候示弱……心有不甘,也不能總被這廝調戲,於是她伸出手拍拍他光滑的胸膛說道:“昨晚對你又很粗bào,你海涵。”
陸君則胸膛顫動了幾下:“為夫皮糙ròu厚,不怕的,哦哦你隨意。”
臉皮真厚,得了便宜還賣乖。
“天亮了,我該睡覺了。”尹天涼裹裹被子閉了眼睛睡覺,因為這些日子都是白天睡覺,這些日子又實在是睏倦,加之昨晚的超負荷運動所以很快便睡著了。
陸君則沒睡,使勁抱了抱她又說道:“為夫這次可是乖乖從了你。”
睡到中午尹天涼自動醒了,要吃飯了。睜開眼睛,香珠捧著gān淨的衣服笑著等她呢,尹天涼的臉這下子徹底紅了,一把放下帘子,這回想起來先看看胳膊了,果然那神奇的硃砂痣徹底消失了。身子有些酸痛,不過她還是動作迅速地穿著衣服,可是低著頭的時候仍舊看見了胸前那幾朵小小的糙莓,虧了這年代的衣服保守,否則大熱天的一定被人看出她gān了什麼好事。
掀開帘子下chuáng洗了臉香珠給她梳頭髮,尹天涼透過鏡子看她一直笑意未停翹著嘴角。
笑,笑甚……她有合法做這事的權利和義務。
梳完了頭,丫環說幾位爺等著小王妃一起用膳呢。一起?於qíng理上也說的過去,不過尹天涼還是覺得尹天凌那水仙是故意的要看她和陸君則的熱鬧。
看熱鬧……等著吧。
到了客廳卻見符況也在座。挨個打了招呼尹天涼在陸君則身邊坐下了。
酒席之上,陸君則舉杯向符況敬酒:“承蒙成王爺照顧內子才一路順利來到行府,陸某感激不盡,區區幾杯薄酒不成敬意,還請成王爺笑納。”
兄台,客套話說的也很溜啊。
“陸兄客氣,在下也只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符況豪慡地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