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忙答應了快步走出營帳,煮茶?給你用開水泡就不錯了,到了伙房,向廚子要了開水沖了茶端著往回走,不留神,剛出門口便見一個冒失鬼飛奔而來撞到了她,那大白瓷壺就順便歪倒在尹天涼的懷抱里。
那觸感特實在特熾熱……
條件反she尹天涼扔了瓷壺,甩在糙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她的手估計熟了……
“啊?實在對不住啊,我真沒看見你。你沒事吧?”聲音很是急切。
尹天涼使勁抖抖手,真疼啊:“有事沒事能怎麼樣?”
軍醫那裡不知道有沒有燙傷藥膏。讓她想想,被燙傷要咋辦來著?
正想著手被抓了起來,同時伴著那人驚訝的聲音:“啊呀,起了水泡了,小兄弟,我說你咋這麼脆弱啊?”
抽回手尹天涼瞪他一眼:“喂,我就算脆弱沒有你撞到我我也不會被燙?讓開讓開,我要去處理一下。”
回頭進了伙房,那傢伙也跟了進來,被尹天涼支使著找了一盆涼水,尹天涼把手放進涼水裡。
“不是要泡到醬油里的嗎?我讓師傅給你找一盆醬油來,別捨不得,沒事。”那人又說道。
這下子尹天涼終於騰出空來看他了,一張年輕的臉,可能是風chuī日曬冰刀霜劍太厲害,那臉變成了古銅色,不,比古銅色還深點。此刻那張臉上一片慌張之色。
“你咋不把我泡豆油里?”尹天涼絲絲抽著氣,真疼:“沒常識,喂,麻煩你幫我找點麻油或者菜油我一會兒要用。”
那人聽話地到處翻找倒了一碗麻油。尹天涼看看,這廝是要做木乃伊啊?這都夠刷遍全身了。
疼痛減輕了一點兒,尹天涼忽然想起了茶來,那營帳里的長官們還等著喝茶呢。
“喂,你幫我煮些茶送到大帳里,主子們要喝茶。”尹天涼說道。
那人動作倒是麻利,不過一看就是沒在廚房裡幫過忙,一會兒碰到了這個瓶子一會兒扒拉倒了那個碗,乒桌球乓的倒是挺和諧。
等他終於弄好了茶葉尹天涼的手也感覺好了些,輕輕用袖子吸了水,輕輕地塗抹著麻油,那人就在她對面看著她——的手。
“實在對不住,沒想到這麼嚴重,要不讓軍醫來看看吧。”那人說道。
“我自己會去看。”尹天涼擦完了,不敢用袖子遮著,怕把那水泡磨破了:“茶水弄好了?”
“好了,我替你送去吧。”那人說道。
鑑於她的手這樣殘疾了尹天涼點點頭,於是一前一後往營帳走來。
“唉,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第一次見你?哦,對了,我叫huáng元。”那人說道。
“gān什麼?你要賠我醫藥費?不用了,死不了人。”尹天涼說道。她再咋說也是有夫之婦,這年頭可得注意點別整出緋聞來。
“那你到底叫什麼啊?”huáng元又問道。
“梁天尹。”尹天涼說道。
“你是陸郡王的書童?”huáng元又問。
尹天涼點點頭,這孩子是不是軍中憋得,話咋這麼多?趕上好奇寶寶了。
我不是書童,我是他合法同居者。
說著話已到了大帳前,尹天涼自他手裡端過茶水,不小心碰著水泡尹天涼一齜牙。
“小尹,你小心點啊,沒事……吧?”之所以隔了個分隔符是因為帳子門帘被撩開,走出了一gān人,其中就有陸君則和尹天凌。
“動作怎麼那麼慢,你是去茶山採茶了?”尹天凌笑著問道。
真是無風也要煽風點火的傢伙。
“大將軍,不是小尹的錯,是我不小心撞到他,燙傷了他的手……”huáng元忙說道。
哥們,算你義氣。
要喝茶的人都走光了,回到帳子裡的就他們三人,尹天涼手上的托盤早被尹天凌拿著放到一邊了,不過這水仙一點自覺也沒有,愣是歪在一邊自斟自飲在喝得歡暢。
“燙得可嚴重?手給我看看。”陸君則說道。
尹天涼差點絕倒,兄台,你不會沒看到水仙在一邊看好戲吧?這等親密兼私密的小事咱不能私下裡說嗎?
“手!”陸君則倒是伸了手出來,尹天涼只得也伸了手出去被他輕輕接住:“還疼?”
“不那麼疼了,用冷水衝過,也擦了麻油,一會兒讓香珠幫我把水泡挑開放了水就沒事了。”尹天涼說道,不會背唐詩宋詞能咋滴?有常識也很重要地。
“一會兒讓大夫來看看。”陸君則鬆了她的手:“子季,你該回了。”
“喂,這於公我是大將軍,於私我是你大舅子,你怎麼能對我下逐客令?再說我妹子燙傷了做兄長的也該問問不是?你說是不是涼兒?”尹天凌忽而問她。
“燙傷了而已,也不疼了,沒什麼大事的,哥。”尹天涼說道。就直接說你要看人家曖昧戲不就得了?臉皮夠厚的。
“看看,還是我妹子會說話,那好吧,既然沒事,我就回去睡了。”尹天凌一仰頭喝了那最後一口茶,慢悠悠起身:“涼兒啊,手要包紮一下,別亂碰,不小心碰著了要是感染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