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高興,哦哦來了……哦哦哭了……”陸君則看來確實喝多了,人家哭了他也高興。
“你咋知道哦哦哭了?那是疼的……”尹天涼說道,聲音小了些,能不哭嗎,好不容易動了個心,人沒了,找誰說理去啊?
大手繼續撫摸她的臉:“哦哦說不要石頭死……哦哦!”
這是她說的?真煽qíng,不像啊!
“是啊,石頭死了哦哦就守寡了,能不哭嗎?快點睡覺吧!”尹天涼說道。還好,這石頭命硬回來了。
“以後和哦哦再不分開……不喜歡哦哦哭!”陸君則笑著說道,眼神仍迷濛。
尹天涼抬手擦擦眼睛,咋有點濕了,不喜歡我哭就偏偏哭給你看!尹天涼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眼淚控制不住,眼淚將陸君則的胸口濡濕了一片。
哭泣,有的時候並不只是因為悲傷……也許這句話是對的。
夢裡似乎總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喃,頻率最高的倆字就是“哦哦”。
作者有話要說:huáng元這個神奇地銀……後面會有點點出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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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眼睛gān疼,也沒啥珍視明,尹天涼用熱巾子敷了敷也沒啥改善,微微眯著眼睛才舒服些。
陸君則和她說話她也微微眯著眼睛。
“哦哦,你怎麼如此深qíng地看著為夫?”陸君則問道。
尹天涼一腦門子虛汗。
“我只是眼睛有些gān澀,這樣舒服點。”尹天涼不客氣地戳穿他的自戀。
“眼睛怎麼會gān澀?一會兒我讓人請太醫來看看。”陸君則說道。
“不用了,一會兒不是還要進宮請安。”尹天涼說道,討人厭的禮節,煩死。剛走沒幾個月又見著都沒啥新鮮感了。
本以為還是分別去請,不想剛進了宮門便有小太監迎了上來,說皇上有旨命郡王先行去給兩位老祖宗請安,涼郡主紫霄宮見駕,陸君則看看她:“涼兒,去吧,沒什麼事。”
你說沒什麼事,我怕呀……雖說是我名義上的堂哥,可那是皇帝啊,大BOSS。腿肚子有點軟。
戀戀不捨地看看陸君則,他已然隨著小太監往太后宮裡去了。
尹天涼能想到的便是因為她私闖軍營失了體統,順帶不合規矩因此尹冽要罵她一頓了。神啊,虧了她親哥哥和親丈夫立了軍功,大不了罵一頓了事。
紫霄宮,尹天涼第一次來,矗立在高高的花崗岩鋪就的台基之上,宮殿四周是漢白玉欄杆,侍衛林立的紫霄宮看起來恍如天宮般的存在。
每踏一步尹天涼的心便抽緊一分,太可怕了,感覺像是要去見上帝了。
進去了,紫霄宮內鴉雀無聲,只有龍案邊偶爾翻閱奏摺的聲音。太監躬著身去回了話尹冽也並未抬頭,只是揮了揮手滿殿的人便退了下去,只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監仍侍立一邊。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著,尹天涼垂首站著摸不清尹冽的意圖,難道只是罰站便了事?
“一路還辛苦?”正琢磨著只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問道。
“還好。”尹天涼答道。辛苦是自然的,不過這要是敢說辛苦是不是得被你拍啊。
“怎麼想到跑去前線了?”尹冽終於抬起了頭,嚇得尹天涼低了頭。
“因為,擔心陸君則,因為那時候所知……他生死未卜!”尹天涼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皇上,天涼知道不合規矩,可是,當時的qíng況下我實在沒有辦法……不過,天涼自知此事嚴重,所以請您責罰,天涼不會有絲毫怨言。”
看在我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罵兩句算了吧。
尹冽咳嗽了兩聲,雖輕微但是在這寂靜無聲的大殿裡還是很清晰。尹天涼頭皮麻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偷偷地抬頭看去,尹冽正掩了嘴,似乎是真咳嗽,不是裝的。
“只因為聽說他生死未卜便去了?沒想到你們夫婦感qíng如此深厚,真是出乎朕的意料。”尹冽似乎是起身了腳步慢慢踱著從她身邊走過走到了殿門口,看著外面的大日頭:“以後做事要考慮仔細了,尤其作為皇族中人更是如此。稍有疏忽便會被有心人利用,此次看在天凌天凜求qíng的份上便算了,朕不希望下次再看到這樣的事,明白了,涼兒?”
“是,皇上,天涼謹記,謝皇上恩典。”尹天涼福了福說道。
餘光看看,尹冽正抬頭看天,雙手負在身後,不知為何,看了他的這個背影尹天涼覺得他很孤單。
看多了小說里孤單的皇帝,沒想到竟是這樣,想想前幾年見到他臉上還是有笑的。經歷了這件事她明白,一個人的離開有時候會帶走另一個人所有的快樂。
“你退下吧!”尹冽說道。
尹天涼便又福身,快退到殿外只聽尹冽又說了句話,似乎是講給她聽又似乎是自言自語。
“得成比目何辭死,顧作鴛鴦不羨仙。”
尹天涼愣了愣,也不敢回頭看看便急急下了台階走了。
陸君則在午門外等她,見小太監送了她出來便走了過來,扶著她的手上了馬車也沒說什麼,直到馬車離開了禁宮的範圍陸君則才問道:“皇上可罵哦哦了?”
“不算罵,口氣嚴厲點而已。”尹天涼說道。沒她想像中的手指頭指著臉,摔筆摔硯台:“不過,他最後還念了兩句詩,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哪兩句?”陸君則似乎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