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貂蟬小腦袋歪回來看她的手,又眨眨眼睛,還是一副深思狀。也沒有電視裡的娃娃那樣歡快地手舞足蹈,她只是看著尹天涼的手。
“我們女兒一點也不活潑。”尹天涼說道。
“文靜些好。”陸君則說道。
“活潑些好。”尹天涼說道,碰碰她的小臉蛋:“來,笑一個給媽媽看。”
不理。
“那,哭一個給媽媽看。”
繼續不理。
“隨便擺個姿勢給媽媽看。”
小娃娃歪了頭看向一邊——尹天涼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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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陸貂蟬被尹天涼晃著睡著了。打個哈欠,養孩子比養京巴可費事多了,最近嚴重的睡眠不足。一回頭,陸君則似乎正出神,方向——她。
低頭看看,也沒啥特別的。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冬瓜型”,真想念自己當年“絲瓜”型身材。
爬上chuáng不自覺又打了個哈欠,陸君則忽然笑了,伸手環住她的腰身:“哦哦,辛苦你了。”
辛苦也是自找的,誰讓她不相信別人幫她帶孩子,好在陸貂蟬半夜裡只有餓了才叫喚兩聲。
孩子她爹也算體貼,除了不能幫她餵奶之外其餘都能幫忙,而且還很體貼產婦,沒事給她按摩,這不,又開始了,只是平日裡力道不輕不重,今兒有點重。
“呃……”尹天涼皺個眉:“輕點兒,疼。”
力道輕了,從肩膀往下到背到腰,怎麼又到大腿了?
睜開眼睛對上一雙眸子,一雙變了顏色的眸子。那雙手又折回來了,從衣襟探進去在她的背上遊走。尹天涼有點不自在地扭動了下。
“好多ròu。”尹天涼說道。
“手感還不錯。”陸君則說道,神qíng自若。
你買皮毛啊……還手感呢?
不過,這廝的手還是那樣奇異能傳熱,這廝的身材似乎更好了,腹部緊繃繃的,一看就是常鍛鍊的結果,摸摸,還是質地堅硬。
“終於長大了……”某人說道。
尹天涼臉一紅輕捶他的胸膛:“那還不是你讓我長大的……”是某人說要她好好長大的。
耳邊一陣輕柔的風:“也是,為夫可是大功臣,是不是也該給為夫些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咬他胸前一口,ròu質還不錯。
“嗯,我想想。”又支起了胳膊做沉思狀,半晌說道:“你懷著貂蟬的時候沒少支使為夫,今天就讓為夫也予取予求吧……”
呃……
“那是貂蟬要支使你……”尹天涼說道,她要是不懷著他的娃能支使他嗎?
“哦哦,我們以前不是說了,做長輩的不能把責任都推給子孫,這是不對的。”陸君則說道。
呸!
半個時辰後,尹天涼終於癱軟地睡著了,陸君則給她拉了拉被角,攏了攏頭髮。陸貂蟬又開始嗷嗷,陸君則輕輕起身下chuáng給她換了尿片,輕輕晃著搖籃送女兒入睡。
“貂蟬乖,你娘很累,你不要鬧了。”陸君則對著女兒說道。
小丫頭又不哭了,歪著小腦袋不知看什麼,半晌自己睡著了。
“真像你娘。”某人輕笑著說道。
夜雖漫長,但是守著這樣的夜,聽著甜美的呼吸聲還是很悅耳的。
這天,夫妻倆正抱著女兒坐在樹下乘涼,管家這回可是步子趔趄地沖了進來,院門那“咣當”一聲引得陸貂蟬看了半晌。
“爺,咱們皇上駕崩了。”管家滿臉的驚慌。
“駕崩?”陸君則抱著孩子的手一頓,輕輕將貂蟬放到尹天涼懷裡然後起身:“什麼時候的事?”
管家似乎終於冷靜了些:“五日之前,而且……新君已經登基了。”
“新君是誰?”陸君則問道。
“景王殿下。”管家說道。
“我知道了,你留意著京城的消息。”陸君則說道。
管家退下了,尹天涼看著陸君則:“這……”她想問,景王是哪一隻王爺?
“哦哦,你十七叔登基了。”陸君則簡直太體諒人了,就知道她茫然地眼神是對這個不解。不過,十七叔……好像沒有印象,進京好幾次了也沒見過,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傳位是怎麼個傳法?她十七叔不是篡位吧?接著看陸君則,可惜這次他沒明白她要問啥,只是輕輕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嘆了口氣。
果然很快消息被證實了,旨意一道道頒布天下:先帝大殮,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等等,本來賦閒在家的陸君則也忙了起來,就算仍是沒有實際工作要做,起碼過場還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