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上了船,見自家主人出得艙來,趕緊上前將岑府一行細細稟告。
「她想托我帶針線活兒?」男了笑了笑。
空青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
男子款步走向船頭,享受著河風的舒爽,片刻後開口說道:「讓她親自送來。」
「是!」
惡整范夫人
「三娘子!三娘子!」百草進了院子,提起裙子就往樓上跑。
許氏瞪了她一眼:「做什麼這麼急?三娘子午睡還未起來,吵著她我揭你的皮!」
百草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攀著許氏的胳膊興奮的說道:「媽媽不知道,我在門口看了出好戲。」
許氏正要說話,樓上傳來岑三娘懶洋洋的聲音:「媽媽,百草回來了?」
「三娘子!我回來啦!」
岑三娘穿著件白底撒藍碎花的家常短襦,披散著長發,趿著雙薄底軟鞋慢吞吞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三娘子,我給你梳頭。」許氏放下手裡的針線,去拿梳子和頭油。
岑三娘最煩夏天用頭油,趕緊制止:「我又不出門,天熱抹了頭油膩得慌。讓百草給我編成辮子就好。」
許氏只好作罷,嘀咕著往外走去:「門沒栓嚴實,來個人瞧著怎生是好……」
岑三娘飲了口百草遞來的涼茶,笑著對百草說道:「九哥兒使阿富找你出去說什麼了?」
百草細細梳著頭髮,想起方才那幕,笑得花枝亂顫:「范夫人今日登門造訪,是四夫人接待的。九哥兒使壞,讓阿富拿了把大錢讓街上的小子捉了一口袋螞蚱,悄悄放進范夫人的轎子裡了。九少爺拉著奴婢躲在巷子裡,一盞茶工夫范夫人就出了門,才上轎子就……哈哈哈哈!」
「哎喲!臭丫頭,扯著頭髮了!」岑三娘護著頭髮歪著頭嗔道。
百草笑得直不起腰來,乾脆鬆了手,一陣大笑。
岑三娘自己編起辮子,想起那情形也忍不住笑:「九哥兒也不怕被捉個現行,堂祖母讓他屁股開花!」
百草接過岑三娘的辮子用頭繩纏緊實了,咯咯笑道:「九少爺機靈著哪,警告奴婢不准笑出聲,自個兒捂著嘴。聽到范夫人在大街上叉腰大罵,拉著奴婢就跑了。倒是阿富那小子,膽小得很,一路哭喪著臉害怕被老太太知道發賣了他。氣得九少爺踹了他屁股一腳說,范夫人是你主子麼?你這般難受!你不說百草不說,難道少爺我會去告發自己?豬腦子!阿富這才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