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歉的哄著她:「這隻鹿算是你獵的好不好?」
杜靜姝笑彎了眉眼,突然想起了什麼,敲了自己一記:「岑姐姐,我忘了給你介紹啦。這是我家三房的九哥杜燕綏。燕婉姐姐的嫡兄。九哥,這是李府的孫小姐,岑家三娘。」
杜燕綏沖岑三娘微微一笑算是見了禮:「三娘傷了手不能持韁,十一妹你與她同騎,我送你們回去。」
他伸手將岑三娘抱了起來,把她放上了馬背。轉身將那隻鹿綁在自己馬上,騎上了杜靜姝的馬道:「走吧。」
杜燕綏?京兆杜氏的子弟怎麼可能去做滕王的侍衛。是她認錯了嗎?
作者題外話:明天繼續吧。
贈雞
大夫人和姑娘們還沒有回來,營地里異常安靜。
杜燕綏接了杜靜姝和岑三娘下馬,叫了兩個小廝去打理那隻鹿去了。
岑三娘忍不住扭過頭看他。腦中閃過永平坊巷子裡空青浴血的背影。他像一柄深深插進地里的劍。凡是敢越過他的,註定要用鮮血為代價。她又想起洪州墜江的那一晚。她縮在蘆葦叢里,空青對她笑了笑說他回去了。他轉身走出了蘆葦灘,像魚一樣輕盈躍進水裡。還有在沙洲上,他撐著船出去……是了,她怎麼這麼笨。空青的肩胛處有那枝釵烙下的印記。只需看看杜燕綏的背不就清楚了?
「岑姐姐……三娘……」
誰在喊她,聲音這麼鬼祟?岑三娘轉過身,看到杜靜姝抿著嘴吃吃的笑,一副偷吃了魚沒被主人發現的賊貓樣。
岑三娘奇怪:「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笑成這樣啊?」
杜靜姝故意踮著腳,伸長了脖子往她身後看,聲音不緊不慢的:「我九哥早就走得沒影兒了,三娘,你還在看什麼哪?」
岑三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盯著杜燕綏時間太長,這妮子誤會了。她又不方便解釋,哼了聲舉著雙手往裡走:「我摔傷了手都是為了誰呀?我看風景不行麼?」
杜靜姝忍著笑將她的手拉了下來,笑嘻嘻的說道:「好啦好啦,我不笑你成了吧?不說就算了,將來想問,還得看本姑娘心情好不好呢!」
岑三娘大惱,追著杜靜姝進了幃帳。
「哎呀,三娘你怎麼了?」沒去騎馬的岑四娘一眼就瞧出不對。
岑三娘趕緊舉起手來笑道:「摔了一跤,手掌擦破了。今天註定不能自己動手烤兔子了。」
岑四娘嗔了她一眼,取了帕子,見的確只是擦破了皮,有些紅腫,叫侍女取了藥和白布,重新裹了傷。
岑三娘看了眼緊跟著她的杜靜姝,對四娘說道:「四姐別扔那帕子。杜家妹妹給我裹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