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巧站在酒樓對面的一間叫雲裳製衣的成衣鋪子外。從酒肆二樓的窗戶可直接看到那間綢緞鋪,李尚之也能放心。
李尚之求之不得,下了馬去了酒肆。
瞥了眼手裡抱滿東西的百草,岑三娘的心輕輕的加速了跳動:「百草,你抱著這麼多東西累不累?放在馬車上去吧。我選完衣料就回來。」
百草習慣了岑三娘的體恤,抱著東西回了馬車。
岑三娘疾步進了鋪子,輕聲對掌柜的說道:「七少爺可在?我姓岑。」
那掌柜的驚詫的看了她一眼,從櫃檯後走出,親自挑起了通向後間的布簾:「請。」
岑三娘說道:「一會兒我的丫頭會來尋我。」
掌柜的不動聲色:「我會吩咐夥計請她稍後,姑娘去試衣了。」
岑三娘滿意的點了點頭。
掌柜的領著她穿過後罩房,推開一扇門,進了座小院子。他指著正廳說道:「姑娘請自去。」
岑三娘慢慢走過去,正廳主位上方銘站起了身,微笑著看著她。
「方七哥別來無恙?」岑三娘施了禮,坐在了方銘對面。
方銘望著她,良久才感嘆了聲:「三娘,你終於來了。」
作者題外話:明天再更啦。周末愉快哈。
分錢
兩年未見,方銘變化大的讓岑三娘努力再努力才保持著平靜。原來用面如冠玉形容他,岑三娘覺得如今只能用臉似銀盤來形容了——方七少居然發體了。
方銘瞧著岑三娘一時間有些捨不得扭開頭,他記得,第一次見她時,是在隆州的城南碼頭看賽舟。她沿著河岸走回去,河風吹起輕薄如霧的茜紅衣衫,頭上銀飾閃閃發亮,身姿比蒲柳還柔軟。兩年後,十五歲的岑三娘正像枝頭鼓鼓囊囊的花蕾,柔嫩著新鮮著,也許下一刻就會綻放出驚人的美麗。
「第一次見你,你也穿著紅衫。」方銘憋了一肚子的話,脫口而出的仍是這句。也不知這兩年他如何修煉的,順勢又道,「可惜咱倆解除婚約了,哎,三娘,你如果不是李家的外孫女,我大概還有機會的吧?」
輕輕鬆鬆的化解了尷尬。兩人乍見面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