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綏仿佛沒有看到,抬腳邁出了門檻,大步離去。
丹華眼裡有淚,卻當他不存在,連一眼都不看他,只痴痴望向房中已背轉身的滕王。
滕王猛的推開面前的窗戶,站在窗前久久不語。
侍衛們無聲的退離,讓滕王獨自留在房中。
他靜靜的站在窗前,直瞧到永安渠對面民居處出入數十名執刀男子,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終究還有點良心。不枉本王饒你性命。」
「我若不向她提親想再立王妃,皇上怎能安心迎她進宮?」他輕輕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倒忘了她那個便宜舅舅李悠之了。李治啊李治,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忌憚?修個別院被參了幾本了。看來本王日後還得變本加厲,多花銀子買安心哪。」
滕王清俊的臉上浮現出難以言喻的落寞與悲傷。
作者題外話:晚上木有更新了。這幾天有空就更,沒時間,大家都放假吧。中秋之後我出去旅行,大家好好過雙節。
嫁妝
賜婚的旨意下了之後,杜家與李家開始進行繁複的婚前禮儀。因是賜婚,納采問名納吉都是補走儀程。
深秋雁南飛,初冬時節長安城郊已少見南飛的雁。杜家從南方擒得一雙活雁快馬送來,令李家大為欣喜。
待到納徵送聘,杜家送來二十四台聘禮。這是和李家商議好的。杜家送的聘禮多,李家發嫁必然花費更大。世俗如此,女子嫁妝會包含一些男方的聘禮。疼女兒的人家會悉數將聘禮全部併入嫁妝里。
岑三娘倒底只是外孫女。李老太爺將李氏的二十四嫁妝都給了她,再陪送了五千兩現銀。岑老太太帶信說岑家女兒出嫁都以五千兩銀子置辦嫁妝,因三娘在長安,於是將五千兩銀票送了過來。
李氏的嫁妝歸岑三娘是習俗,李家和岑家一樣都出了五千兩銀子,倒也公平。大小韋氏都沒有異議。
小韋氏又單獨給了兩千兩,李二爺也給了一千兩。
事到如今,李老太爺對爵位也沒了盼頭,一腔熱情轉移到了兩個孫兒身上。想著杜燕綏在皇帝面前的受寵,念著孫兒的前途,倒也沒有多為難,大方的將杜家的聘禮全部給了岑三娘。
杜家提出婚期不宜托延太久,李家也無意多留三娘。因是賜婚,請了欽天監測算。婚期便定在來年四月。
四十八台嫁妝,一萬多兩現銀便是岑三娘的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