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娘覺得,國公府不比管理一個王國。人少,相對簡單。方法得當,自己處事公正,反而有益處。
該安排的都安排了。接下來該打個總結了。
她站起身朝院子裡的人行了一禮,驚得眾人躬身的躬身,回福禮的忙個手忙腳亂。
岑三娘臉上揚起了明朗的笑容,煽動式做激情總結髮言:「這裡有國公府的老人,也有新進府的人。這一禮是三娘謝各位把國公府當成自己的家,盡力盡力,不離不棄。你們不負國公府,國公府也絕不會虧待你們。」
一席話說完,場裡靜的連針落地都能聽到。
岑三娘不安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過頭了?還是一直擺主子的譜比較好?
突然聽到一個侍衛聲音洪亮的喊道:「少夫人若有吩咐,小人萬死不辭!」
卟通就跪了,正正經經的朝她磕了個頭。
瞬息間,院子裡就跪了一地。
杜惜福微笑著想,孫少爺娶了個賢慧的夫人。國公府真有希望了。他掀袍和眾人一起跪了,認真的向岑三娘磕了個頭。
「都起來吧。」岑三娘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突然有些理解杜燕綏身上背負的東西了。
除去新買來的下人,那些國公府原有的侍衛和僕人都陪著國公府渡過了最清冷的歲月。受了自己一禮,就能感動的高呼萬死不辭。
看來古有忠僕,的確不假。
只是經過奶娘與百草一事後,感動歸感動,岑三娘仍選擇這種關係處理成融洽的上下級關係。
請起眾人後,她微笑道:「杜總管,侍衛長,兩位帳房先生和繡房的王媽媽留下,其餘人都散了吧。阿秋夏初,備茶。」
方媽媽大手一揮,領著幾十名新下屬去了。
這廂岑三娘請了眾人坐下。
阿秋拿了賣地板和魚得的一千多兩銀子,讓帳房記了公帳。
岑三娘就開口說道:「當務之急是添置春夏時的衣裳。侍衛長你回去統計下,該做的武士服有多少套,回頭王媽媽領人去量尺寸。先做兩位帳房先生的,然後是外院侍衛門房們的,內院丫頭婆子稍候。統計好了,麻煩杜總管安排人去買了布匹。都要上好的細綿麻布。回頭把帳給我瞧了,領了對牌就去帳房支銀子。府里開銷五十兩銀子以下,杜總管可以先行支取,記帳既可,無需報備。五十兩銀子以上,每天議事時報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