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夏初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上前勸她:「少夫人,躲也不是辦法啊?今天送走了,明天她再來。明天打發走了,後日她還會來。」
岑三娘恨恨的說道:「一鍋羊肉湯也要一兩銀子。連吃帶拿還要占咱們家的房子。想著我就嘔。不行,明天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知道國公府男人不在,也不是好欺負的!」
杜燕綏在的時候沒見這位伯嬸登門,必是怕了他。以為府里張氏病著。燕婉沒出嫁不方便吵架,就欺負望七十的老夫人和剛過門的自己。
「少夫人,你這身板可抵不住人家一個巴掌,硬來不行啊!」夏初擔憂的說道。
聽她說起體型,岑三娘突然想起來一人,眼睛一亮:「去,把方媽媽找來。我看這府里能和二房大伯嬸叫板的,非她莫屬了!」
阿秋和夏初也叫好:「對啊,想當初方媽媽手提兩把菜刀,那可真是威風凜凜!」
三人總算找回了點自信。
夢遊
第二天一大早,杜燕婉帶著丫頭朵兒來了。
她穿著一身見客的大袖衫,挽了個偏髻。那朵岑三娘那日送去的紫色牡丹插在髻上,襯著清秀的臉多出幾分嬌媚來。
岑三娘正要使人去正氣堂報訊,請老夫人裝個病啥的,見著杜燕婉登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燕婉,你陪著母親和祖母便是。」
杜燕婉進了屋,刷的從袖子裡抽了根馬鞭出來,往桌上一放,柳眉直豎:「嫂嫂,你別和那些不要臉的說道理。聽我的,敢撒潑,直接揮鞭子趕出去!」
「原先哥哥不在的時候,祖母說家裡沒個男主子,不方便,關了門謝絕見客,誰都不讓進。二爺爺來了,侍衛們就不敢攔了。祖母每次只能裝病。二爺爺就去找族長,從大房借了兩座兩進的院子。一文錢租金都不曾給,也不提什麼時候還。我看那,二房那是打著白借一輩子的念頭。」
「依我說就不該留飯。兩家就隔一道圍牆,出了門,幾步就能邁過來。吃順嘴了,以後全家都會來蹭飯吃。」
「……祖母是長輩,拉不下臉,咱們顧忌什麼?」
岑三娘哭笑不得,讓朵兒把馬鞭收了,輕聲說道:「既然是隔房的長輩,用鞭子趕出去總不太好。」
「嫂嫂!心軟不得!」杜燕婉想著從前府里只有祖母母親和自己,沒向大房二房伸手求助過,反倒成日被二房糾纏著,心裡就恨極。
「我知道我知道。」岑三娘安撫著她,把話題轉到了杜燕綏身上:「你哥回來後,二房還來借過房麼?你哥怎麼應付的?」
「我哥?幾位大伯說,他就聽著。說久了,哥哥還讓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