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別忘了崔孟冬可是被你……岑三娘有些不安。
杜燕綏沉默了下道:崔家若誠心求娶,我哪會要他性命。最多不過是回絕了事。那日皇后已遣了人來府里宣旨,再將我請進宮去,木已成舟,再許以重利。他們家分明是為了拿捏我替皇后辦事才求娶。我為了杜家受先帝密令在滕王身邊**年。我絕不會再讓燕婉再過那樣的日子。燕婉性烈,受不得氣,也沉不住氣。三娘,你覺得我心狠麼?
岑三娘把臉靠在他胸前,嘟囔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唄。
杜燕綏笑了起來:讓崔家急去吧,來要人不給,要打官司咱們家奉陪!
我在曲江畔見著滕王了。他有那麼多人手,為什麼一定要你冒險出宮,親手動手?岑三娘的手指在杜燕綏胸口划來划去,心裡存著老大一個疑問。
我知道的太多了。不遞個把柄給滕王,王爺不會放心。明槍易躲,暗槍難防。我總有落單的時候。他不放心,我只有死路一條。我現在還沒有辦法與他為敵。
杜燕綏慢吞吞的伸手摘走了岑三娘髮髻上的釵子,一枚又一枚。滿頭黑髮飄落了下來。他滿足的用手撫摸著,靜靜的告訴她:滕王要助武昭儀在後宮立足。殺崔孟冬我完全可以不用借他的人。但他要我親自動手,我成全他罷了。
岑三娘抬起頭來:我不明白。他真的很愛武昭儀麼?愛到可以把她讓給皇帝,還要幫她?換了我,我可做不到。
杜燕綏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瞧著她秀美的眉眼喃喃說道:要把你讓給別人,我也做不到。
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杜家嚷著要和崔家打官司。老夫人也備了書信給尉遲老國公求援。事實上一晃三天,杜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崔家等得不耐煩,使人去探杜家的動靜。
國公府大門緊閉,後門不時採買瓜果菜蔬的下人進出。隔壁杜家二房動靜不小,租了國公府的芷汀院後,雇了匠人在圍牆上砌了道月洞門,安排了下人進出灑掃。
又打聽到杜家大房要收租金,二房老太爺和族長撕破了臉皮大吵一架。
侯爺!我就說不該放那杜燕婉回去,你瞧瞧!他們家關起門過安生日子,可憐我家大郎……頭七都快過了,連個哭靈的身邊人都沒有!李氏聽了下人回報,氣得趴枕上大哭起來。
崔侯爺氣結。依然叫先前去國公府的張媽媽去杜家。
岑三娘在花廳接待了張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