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綏嘿嘿冷笑:你休想!
岑三娘的手輕輕滑進了他的衣衫,順著往下:反正日後我不好過,不如現在多得意會兒。
下身應聲而起,杜燕綏動彈不得,只覺得熱血直往頭頂上沖:……我投降!
岑三娘不動了,抬起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瞧得杜燕綏呼吸急促:我絕不報復!行了吧?
口說無憑,立據為證!岑三娘跳了起來,在書案上寫了保證書,拿了印泥蓋了他的手印,吹了吹,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賴帳?
只要能脫了她的魔掌,叫他寫賣身契都成。杜燕綏點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岑三娘把保證書收了,笑容燦爛明媚。
解藥呢?
岑三娘歪著頭想了想道:好像明日韋小婉還要來,看你表現好不好。
杜燕綏哭笑不得: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那天吃飯你聽得那麼認真,又搖頭又嘆氣的,憐香惜玉怎麼沒憐著站旁邊侍候的我?岑三娘終於一吐為快。
杜燕綏心道,冤死你大爺了,我明明是聽著替三哥搖頭嘆氣,怎麼就成了憐香惜玉?他苦笑道:真沒有。
岑三娘眼珠一轉:好吧,姑且信你。
她轉身就走。
喂!我的解藥!杜燕綏急了。
岑三娘頭也不回:丹華陪著祖母進香去了,你就再等等吧,睡一晚,明天不就解了?
杜燕綏望著頭頂上的承塵暗罵自己多事,早知道一碗藥直接喝了,哪還能受這些折磨。
沒等到第二天,快傍晚的時候胡公公來了,滿臉急色。
岑三娘換了衣裳去前院花廳見他,想著皇上要對西域用兵的事,堆了滿臉愁容:公公來得不巧,相公病了,渾身發疹子,燒了一夜才退了熱。這會兒躺著起不來身!
胡公公張大了嘴,非要去瞧。
岑三娘就給阿秋使了個眼色,陪著公公去了內院。
阿秋飛快的奔回院子,扶了杜燕綏躺下,抱起厚被子蓋上:姑爺忍著,胡公公來了。
杜燕綏揚了揚眉,兩眼一閉裝睡。
盞茶工夫,岑三娘就陪了胡公公進來。
哎喲,我的國公爺,怎麼病成這樣!胡公公親眼看到杜燕綏脖頸上的紅疹驚叫起來。
杜燕綏睜開了眼艱難的對他笑了笑,又閉眼睡去。
岑三娘賢惠的給他掖了掖被角,擦著額頭的汗,為難的說道:大夫瞧過了,道是去江南的傷引發內熱,春日熱毒發作,養些日子就見好了。只是卻進不得宮去。還望公公稟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