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工夫,一行燈籠進了園子,大老爺落後半步陪著滕王走了過來。
他穿著件月白色的寬袖長袍,朦朧的燈光下,似踏風而來,俊逸異常。
☆、打架
打架
杜老夫人躬下了身:王爺駕臨,蓬蓽生輝。
眾人紛紛跟著行禮。
滕王抬手虛扶,對老夫人作了個請的手勢:既是家宴,老太太請上座。若因本王前來壞了氣氛,倒顯得本王不該來了。
岑老夫人客氣了兩句,領著女眷們進了亭子。
滕王就被大老爺四老爺請了入座。
滕王瞟了眼首座動過的酒杯,動也未動,語氣顯得極冷:既然是給蔡國公接風,這首座當國公爺坐了才是正理。說了今日是家宴,親戚相處,哪有本座喧賓奪主搶了蔡國公位置的道理。
聽他語氣不善,大老爺急出了一背冷汗,惶恐的想,滕王難道是責怪岑家沒有給王府下帖子麼?
他不肯入座,眾人都不敢坐,不約而同的望向站在一側的杜燕綏。只要他出來說幾句漂亮話打個圓場,推讓一番,這事也就了了。
岑三娘心裡也這樣想。滕王彆扭,非要杜燕綏謙讓座位,讓了他就是了,又不會少塊肉。
杜燕綏笑道: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了。推來讓去,耽誤了大家用飯,就不美了。
他大剌剌的坐了下來,還不忘招呼滕王在他旁邊坐下:王爺請坐。
一時間滿堂驚愣。
岑三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滕王是否生氣。
岑三娘深吸了口氣。杜燕綏做此選擇,她只好夫唱婦隨,扶了老夫人坐下,笑吟吟的說道:堂祖母,我記得府里廚子最擅長在入夏時烹製灸河鮮,最是美味不過。席間有這道菜沒?
有有!堂祖母記得你最愛吃,特意吩咐了廚子用心做。都是今天從江里捕的魚蝦,新鮮著哪。岑老夫人如夢方醒,笑著回答,同時發了話:都坐吧。既是家宴,就不拘禮數,熱熱鬧鬧才好。
岑家男子們以大老爺為首。大老爺又聽岑老夫人的話。他看了眼滕王,欲再請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