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得了壞消息,看著想提點國公府,怕是存了心讓她受驚。韋小婉沒有說,也是好心。她能做到這一步,岑三娘已經很感激了。
送走了人,鄒氏也告辭了:「三娘,留下來於事無補,不如回家和爹與兄長商議一番。我就帶著寶兒先回府了。」
杜燕婉扶杜老夫人進屋躺了出來,站在門口大聲說道:「小姑且家去,告訴大郎一聲。這時候府里不能無人。我是杜家女兒,如有萬一,請他善待我女兒!」
岑三娘苦笑道:「你胡說什麼呢。也不怕急死姑爺!你想走,國公府沒有人也不行,我也不趕你。老實侍候著祖母就是。」
「嫂嫂!那些個羽林軍都是些粗漢子,身上帶著煞,怕會衝撞了你。我去見那個校尉!」杜燕婉急道。
笑著讓方媽媽送了鄒氏離開。岑三娘吩咐備軟轎,看了杜燕婉一眼道:「前院還有杜總管有侍衛,又不是來抄家的,怕什麼?你是出嫁的姑奶奶,留你下來是怕祖母受不住,不然,我早攆你走了。」
杜靜婉脾氣火爆,早年崔家逼婚,帶著侍衛要打上門去,結果被岑三娘一巴掌扇了回去。自此就對岑三娘服了氣。聽她氣定神閒一說,跺了跺腳就進了屋。
軟轎抬了岑三娘,四個丫頭護著,緩緩出了內院去了議事堂。
早有架八扇大屏風擱在了堂前,升起了數個炭盆。丫頭們扶著岑三娘在屏風這頭的榻上坐了,又仔細給她圍好了狐皮披肩,泡上了一壺八寶暖茶。
杜總管起身恭敬的稟道:「少夫人,羽林軍奉旨前來,這位是裘校尉。」
裘校尉抱拳行禮,身上的甲冑嘩啦作響:「羽林軍校尉裘實見過蔡國公夫人。末將奉令看守蔡國公府,府上人等不得進出。如有冒犯,還請夫人見諒。」
聽得是姓裘,岑三娘就笑了起來:「您可是有位兄弟在長安府衙做縣尉來著?」
裘校尉一愣,猛的想起來了,臉一紅,語氣就和緩了許多:「正是。」
岑三娘飲了口暖茶,輕聲說道:「恕妾身身懷六甲,不便露面。杜總管,叫廚房熬些熱茶給府外的羽林軍。裘校尉坐吧。都是多年的老熟人了,外頭風涼,飲杯熱茶暖暖胃。」
裘校尉遲疑了下,想起和李尚之的交情,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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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嚇
驚嚇
議事廳溫暖如春。..
隔著白絹繪牡丹八扇屏,裘校尉只能看到屏風那頭的榻上岑三娘模糊的身影。他想起了幾年前好色的父親想強納岑三娘身邊的侍女。後來聽說岑三娘是勝業坊李家的外孫女,裘老爺子嚇得當場厥了過去。李尚之去接岑三娘的時候,他悄悄站在旁邊,見到了從院子裡出來的岑三娘。那是個清秀柔弱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幾年後,她成了一品國公夫人。
「羽林軍看守國公府,可是得了聖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