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正想發作,心頭浮起了無人能及四字。她如今的地位僅在一人之下。難道說,皇上想廢后根本做不到?為何又扯到滕王?岑三娘想保護滕王?
「娘娘,我與燕綏不過是去南方找個溫暖所在。您隨時都能找到我們的。」岑三娘柔聲說道。
意思是她根本不怕自己說的是妄語?
武后想到滕王一飲而盡的酒。原先想殺他讓皇帝滿意。形勢發展的比她料想的還要好。且,留著吧。
出了白馬寺,岑三娘上了馬車。杜燕綏也不騎馬,一溜煙跟著擠了進來。
「嚇得我出一背的冷汗!」
「冷汗都出來了。」
兩人同時嘟囔了句,笑了起來。
杜燕綏問她:「皇后和你說了些什麼?」
岑三娘搖頭:「也沒說什麼。我還把滕王的人情還了。只要他不想謀反,估計皇后不會想著殺他。」
杜燕綏不再問了,握了她的手笑道:「咱們可以回長安了。」
大雪紛揚落下,杜老夫人下葬杜氏祖墳。
看守祖墳的人看到宗族的人漸漸散去,又有兩輛馬車駛來停在了門口。他正要尋問是什麼人來祭祀老太太。鄒雄傑令小廝送來了兩壇酒一封銀,溫和的說道:「是原來國公府的二姑娘,想求個清靜。老丈行個方便可好?」
得了酒和銀子的老丈認得他,看了眼另一輛馬車,嘆了口氣,搖頭進了屋。
杜燕綏帶著岑三娘,還有三個包在白狐裘里的三小子在墳前磕頭上香。
明天繼續
☆、玉佩
玉佩
鳳仙花汁染得嫣紅的指甲輕輕在信上點了點,襯著墨黑的上官二字格外醒目。..
「你的字啊,也不怕落到別人手裡去。」武后謂嘆,金粉挑抹的眼角嫵媚異常。
她疊好信,放進了玳瑁鑲銀紅木匣子,親自鎖進了柜子,收好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