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王坐在書房眼巴巴把阿蘿望到。她絞盡腦汁地回憶:「要新做酒呢,還得把高梁或大麥窯藏發酵,我想王爺也是等不及了。我們就簡單點,把現成的酒加熱,這個蒸餾器嘛……」
阿蘿想了半天畫了咖啡壺的式樣出來,在兩個半球型的物體上又加了個蓋子,加了根導管望望安清王,他正一臉神往:「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咱們試試,不行再說。」
她解釋道:「就是現在的酒純度不高,王爺好喝烈酒,咱們就把烈酒中的純酒精提高,通過一蒸,酒精上涌,變成水汽,收集起來就是另一種酒了。」
安清王想了想笑道:「是否是把現在的烈酒中性烈的部份分離出來?」
阿蘿拍掌稱讚:「王爺真聰明,道理就是這樣。試試再說。」
安清王笑逐顏開盯著阿蘿,眼中閃過一道精明:「阿蘿啊,你說你這腦袋裡咋就裝了這麼多東西呢?聞所未聞,匪夷所思。就連你那番小人見解也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卻是新鮮!」
阿蘿想老狐狸起疑心了,她爽朗笑道:「按道理我是相府三小姐,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確是不應該知道這些不適合女兒家的東西。然而,阿蘿五歲時卻有一奇遇,遇到一個人不知為何受傷翻入了相府後院竹林,我給了他水和食物,也答應保守秘密,所以,他以後日日來教我習武,還給我說了許許多多的東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直也沒用場,現在慢慢回想,有些也有道理,有些,象這種釀酒法,也有了用處。」
安清王臉一肅:「當我是三歲孩子?」
阿蘿也正了顏色:「原本沒見著你時還想低調行事,見了之後便放棄了打算,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在外面漂了三年,我也已不是那個嬌柔軟弱的相府三小姐了。難不成王爺希望阿蘿故作姿態,敷衍於你?」說到此處,她眼睛正視著安清王。
要徹底把安清王收服當成在風城的靠山,不出奇兵不冒險怎麼行?安清王逼出身上帶兵多年的殺戮之氣沖向阿蘿。只見她安然地站在那裡,一朵如花般淺笑綻放:「王爺,阿蘿一早說過,自已不過是在有限空間內儘可能保護自已,求得生存的小人兒而已。」
安清王緩緩收回殺氣,眼睛一眨,低聲笑道:「聽說你當初是逃婚差點把那臭小子氣瘋了?」
阿蘿也眨眨眼:「聽他說安清王府家傳淵源,一生只娶一個妻子?」
「你就看上他這丁點了?」老頭子有些不屑。
「錯,我才不是看上他這丁點呢。」阿蘿搖搖頭否認。
「哦?還有什麼?」
阿蘿瞬間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我還看上他能說會道、對我情深一片,最最關健是他不僅是平南王,還有個象你這麼有權有勢又能幹的老狐狸老爹啊!有兩個王給我當靠山,這等便宜事誰不想啊!」
安清王呵呵大笑起來:「本王就喜歡你這性子!」突然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臭小子好象還給你帶了封信,走,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