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福生。邊境其實是可以辦臨時邊境證的,一天時間內可以隨意往來兩邊。她的意思是想和我們一起回瑞麗。」
我不明白。
丁越嘆了口氣說:「她說,她和旅行社走散了,包掉了,想跟著我們混回國。」
「不是有邊防檢查站嗎?」
「人多,說明下情況,應該不難的,畢竟是自己國家的公民。當時還沒過河,還在緬甸境內。她的包掉了,沒有證件沒有錢,不可能單獨租船過河的。她又是個年輕姑娘,所以,我就答應了。我的同伴並不是我單位的人,還有另一個旅行團同坐一條船回去。人多,我和她說說笑笑,就帶她混上了船。」
「然後呢?」
丁越給我夾了筷子菜說:「然後就回去了,結果到了姐告邊防檢查站時,她又不見了。」
丁越的故事沒有完。那女孩子不見也就不見了,結果丁越在中緬商貿一條街打算買點兒東西時,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子。
「她看到我就笑了,笑得很甜、很美。我們就一起逛街、吃飯、買東西,在瑞麗玩了三天。然後她又不見了。」丁越的笑容帶著苦澀。
「然後呢?」
「呵呵,然後,我消沉了一年。梅山一直給我介紹女朋友,我總是忘不了她,直到遇到你。福生,這一年中我相了很多次親,見到你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平靜。我想,那三天只是一個奇遇,不是生活。」
丁越很溫柔地看著我。三天,他們必然很親密、很浪漫、很驚世駭俗,我十分羨慕這種情感。愛情不應該是轟轟烈烈的嗎?
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在三天中讓一個優秀男人對她念念不忘?我能比得上她在丁越心裡的地位嗎?我不覺有些黯然。
「福生,我不想隱瞞這個。每個人心裡都有曾經,你記著,那是曾經了。你能明白嗎?我想我們可以試著了解對方,嗯?」丁越輕輕地問我,目光里透出一份期盼。
我微微笑了。為什麼不呢?那是曾經,是過去,是一段浪漫莫名也詭異莫名的戀情。三天,也許是激情,也許是他前女友的神秘讓丁越深陷。但是丁越坦白了,難道就能因為這三天而否定他嗎?他既然能痴情到用一年的時間去忘記三天,那麼,他也是個專情的人。
「丁越,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我展顏一笑。
丁越爽朗地笑了,「梅山當晚打電話問我,我找他要的!呵呵,梅子還沒有說,我的簡訊就來了,所以,心裡犯嘀咕吧?」
我不好意思地埋頭吃東西,心裡的喜悅越來越濃,抬眼偷望他時,他正笑著看我,眼睛也在笑。
有人說,當一個人看著你眼睛也在笑時,他肯定是喜歡你的。
我決定給丁越說和我夏長寧的事,我想和丁越無話不談。
「丁越,今天我有些不高興,是因為有個女人來找我……」
「月兒!」我聽到丁越大喊一聲,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