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義勇為不成,回頭還數落我:「以後上街小心點兒,現在騎摩托車搶包的太多了。」
我心裡一慌。我怎麼這麼倒霉?!這下好了,包里有我才取的錢、我的筆記本、我的手機、我的身份證……找不回來怎麼辦?我慌到了極點,一顆心咚咚跳得都快蹦出來了。我一下子蹲了下去,傷感一旦決堤任誰也攔不住。我蹲在街邊直哭得把警察和路人都招了來圍在我面前。有的路人同情地向警察訴說我被搶的經過,警察又彎腰問我話,我通通聽不見,只顧著哭。
警察伸手來拉我,「別哭了,我們盡力找!」
我可憐兮兮地抹著眼淚說:「能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嗎?」
「回派出所打吧!」
我跟著警察去派出所,坐在警車上我還在抹眼淚。這種出門在外無依無靠的感覺太可怕了。
「小姐,你別哭了行不行?唉!」警察在一旁忍不住勸我。
「錢包找不回來我就跳樓去!」我想起在火車站錢包被偷去報案時警察不理睬我的情形,開始威脅警察。
後來到了派出所,他讓我打電話。
我下意識地按了電話號碼,結果提示音說號碼錯了。我一愣,怎麼會錯?程子恆不會這麼巧換號了吧?我又重撥了一遍,那行數字在液晶屏上迅速地跳出來。我啪地掛斷了電話。我想給程子恆打電話,結果前面撥的是他的號碼,後面的四個數字卻按成了夏長寧的號碼。原來我是這樣想他,這樣情不自禁地想著他嗎?
「打通了沒有?」
我抽了抽了鼻子,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我又重新撥了程子恆的號碼,電話一通,聽到程子恆的聲音:「餵?哪位?」
「程子恆……」我大哭。
那個警察忍了又忍,終於不耐煩地拿走了電話接聽。
他說完把電話掛了,對我說:「我們儘可能地找那輛摩托車,看能不能幫你找回包。你的朋友往我卡上匯了五千塊錢,讓給你辦張臨時身份證買張機票回去。走吧,我送你去我們的招待所。」
我抽咽著說:「多謝你了,警官。我朋友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了。走吧。」
「能找到人不?」
「儘量,找到了我們會通知你。」
「我能不能先住兩天,我還有事要辦。」
「這個隨便你。」
我拿了錢,這個警察很不錯,陪著我去買了只新手機,還幫我辦理住宿登記。
我用新手機給程子恆打電話,他沒接,我想他肯定有事在忙。
沒想到晚上他就出現了,打開房門的瞬間,我嘴一扁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