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越過他去衛生間洗漱了。
整個白天我都在書房裡上網玩遊戲。
中午,夏長寧炒菜,油鍋刺啦啦地響,香氣引得我直吞口水。我猛喝了一大口白開水,覺得水很甜。
晚上,他燉的是排骨,我已經撐不住了。
他靜靜地站在我身後,「福生,你兩天沒吃東西了。」
你也知道我兩天沒吃東西了?我眨了眨眼,當是對著屏幕久了眼睛發酸。
「餐桌上有燉排骨,還有湯。你自己吃,我去找丁越。」夏長寧說完出了門。
真以為我不吃東西是要挾著要見丁越?他一走,我就開始抹眼淚。我是生氣你騙了我,可是都過了五年了,我又不是不愛你。我要是還想著丁越,我嫁給你幹嗎?我越想越委屈,哭了會兒去洗了臉,梳好頭,打理好自己,坐在沙發上打定主意不吃。
見了丁越我還是不吃,就是要氣死你!
過了一小時,我聽到門響,門口站了三個人,夏長寧、伍月薇和丁越,都來齊了?我望著丁越突然淚濕。他比從前更多了沉穩的氣質,目光寧靜平和,望著我充滿了憐惜。
夏長寧面色陰沉拉著伍月薇說:「福生想單獨和丁越談談。薇子,咱們下樓逛逛。」
伍月薇倔犟地站著,咬著唇,卻被夏長寧拽著胳膊拖開了。
丁越回頭對伍月薇笑笑,「是我們欠福生的。」
伍月薇這才跟著夏長寧離開,而我在意的是夏長寧都沒看我一眼。
丁越關了門進來,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這是我曾經愛過的人?撒下彌天大謊卻還能坦然面對我?我想笑,真的想笑,站起身若無其事地給他泡茶。
「福生,你的腳怎麼了?」丁越蹙眉問道。
「打爛了只玻璃杯子,劃了個小口子。小事情,兩三天就好了。」
「那天在街上,怕你太激動……疼嗎?」
打暈我難道是我的責任?我冷笑,下意識地揉揉脖子。「力度不錯。不疼,一點兒也不疼,比吃了安眠藥還來得快!」
丁越靜靜地聽我譏諷,滿臉帶著任由我蹂躪的神情,「福生,當時我離開有我的原因。至於後來是我不對,不該這樣騙你。對不起。」
是的,如果你不說你死了,我不會有這樣的心結。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敢想起你。我現在特別慶幸,我的刻意迴避,讓我沒有哭暈在他墳頭。
原來想見著丁越有太多話想說,有太多的憤怒想發泄,現在……「你為什麼還戴著那根幸運繩?」
是的,我想問的就是這個。他如果不愛我,為什麼還要戴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