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茹一頭長捲髮梳成了馬尾,扣著頂棒球帽,穿著鵝黃上衣白色短褲。只化了個淡妝,利落幹練中帶出股年青女孩兒的朝氣。她的球打得不錯,瞧著齊冬出糗,樂得哈哈大笑。
齊冬也不惱,笑呵呵的恭維她:「世茹姐打球太帥了!我今天就是來湊數的。等他們談完就可以回城了。」
那邊賀大樹和秦雨聊得投契,邊說邊走了過來。
秦雨指著齊冬笑:「賀總,你再不教齊冬兩手,今天你們就輸定了。」
賀大樹嘴唇翹起,也笑:「好啊,齊冬,我教你!」
沒等齊冬反應過來,賀大樹已大步走過來圈住了她的身體。他的手包住她的握住了球桿:「這樣!」
有幾樣東西是不能讓男人教的。一是游泳,二是跳舞,三是打高爾夫球。身體距離的拉近往往是心靈距離縮短的前奏。肢體的接觸會製造出大量的曖昧因子。
賀大樹不用低頭就能看到齊冬迅速變紅的耳垂。鮮紅的血液在浮著一層細茸毛的嬌嫩皮膚下汩汩流動。就像一朵清晨怒放的柔嫩花兒,令他血脈賁張想一口咬上去。握著她的手不由得一緊。
「放手。」齊冬幾乎是咬著牙蹦出了這兩個字,臉上的氣溫不受控制的升高。
賀大樹輕鬆的帶著齊冬又揮了兩次空杆這才鬆了手。他瞟著走向果嶺的秦雨和劉世茹極無恥的說:「誰叫你這樣誘惑我!」
齊冬氣笑了。她狠狠的瞪著賀大樹說:「你真夠不要臉的!誰誘惑你啦?」
賀大樹把鼻樑上的墨鏡往下推,黑黝黝的眸子裡寫滿了正經:「你怎麼沒有誘惑我?齊冬,我每見你一回,就發現你比上次更漂亮,害得我心猿意馬的。再說了,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故意找機會抱你幹什麼?」
齊冬呆呆的看著他,這叫什麼邏輯?
「你打球的樣子笨拙的可愛,臉紅的時候更漂亮。我對你起點色心很自然不是?別再生氣了,叫秦總和劉經理瞧出來……你想當著他們的面讓我哄你?」賀大樹說著,手順勢攬住了齊冬的肩,帶著她走上了果嶺。
齊冬乾巴巴的衝著秦雨和劉世茹假笑,好一陣子才發現賀大樹的手還停留在自己肩上。她頓時覺得血湧上頭,當別人的面又不好動怒,只能壓抑著性子不動聲色的甩開。
她覺得滿腦子漿糊,糊塗的讓她的思考停滯。直到太陽西去,她才將賀大樹的話梳理出來。原來賀大樹對她真的只是起了色心。
以美麗為武器,很危險。
但是齊冬想,她應該用不著太擔心。她從秦雨眼中看到了興奮二字。賀大樹應該和他談得還高興。大體上這種大宗買賣只要雙方意向談定,除非有大的紕漏,基本上不會有大的變動。
只是賀大樹的直截了當與厚顏無恥的表白讓齊冬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