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從來不去猜測。」
齊冬心裡暗暗告訴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盼望著能用優良的售後服務去換取平凡婚姻的幸福。她並不相信賀大樹能安於平凡的家庭生活。有時候條件太好的男人,自身就充滿了不穩定的因子。
賀大樹給她工作的事情,齊冬對誰也沒有說。接下來的日子,她都在不停的遞簡歷,面試中度過。
同行本是冤家,齊冬開始一直投的是建材銷售公司的簡歷。交談幾句,她就知道關於泄露標書底價的事影響有多大了。在本市,她不可能再幹這行了。就算進了公司,也難免會聽到閒言碎嘴,不得重用。
上下五千年,浩氣長存也好,佛爭一柱香人活一口氣也罷,國人往往是最受不得憋屈的。齊冬也不例外。
半個月過去,齊冬仍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她和程峰都不再是不曉世事的年紀。懂得適當付出,再收取相應的回報。你來我往中感情談不上大起大落,倒也融洽溫馨。牙齒免不了和嘴唇相碰的時候。接觸越多,彼此個性上的差異也逐漸凸顯。
小事情磨合起來不費勁。在齊冬工作這個問題上,程峰異常固執。
用程峰的話說,女人用不著那麼拼命掙錢。
他動用自己的關係給她介紹了幾家小公司,都是在寫字間做普通文職。程峰的意思是隨便做份工作就成。他並不希望齊冬再做銷售,為了高額提成四處奔波。
他的心意是好的。齊冬卻不想接受。
如果齊冬去做普通的小文員,月薪連每個月的房貸都不夠。
一晃齊冬離開公司整整一個月。程峰終於忍不住說了他的打算:「如果你實在不想坐寫字間當文員,在家歇著也好。將來如果我們結婚的話,我養家。」
家庭婦女?齊冬腦子裡沒有這個詞存在。
她和齊青不一樣。
齊青從小習慣了被人照顧。無事上網看小說玩遊戲是齊青最大的愛好。安坐家中齊青可以一周不出門。
齊冬從小就幫襯母親,習慣了凡事自己奔勞自己作主。要她呆在家裡做完三餐,打理家務,晚上陪吃陪喝陪聊陪睡。她會憋死。
另外,她注意到程峰的話里有一兩個字:如果。
如果她真的嫁給了他。他會養家。
可是如果她和他相處些日子又分手了呢?哪怕他們結了婚,如果又離婚了呢?
如果分手,房子用程峰的錢付按揭,產權是否也要分他一半?齊冬的同學中就不泛這種案例。
為討女方歡心,將房子記在女方名下。結果房子都裝修了,兩人不結婚分手了。女的理直氣壯的將男友趕了出去,想伸冤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