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樹在屋裡轉了一圈,走到廚房門口見齊冬撕扯什麼似的掐著菜。他忍不住苦笑:「那是菜,不是我。想掐我儘管來!」
齊冬頭也不回:「我想廢了你行麼?」
她的臉微微揚起,染著隱忍的怒意,紅唇微翹。
他怎麼又想吻她了?賀大樹環抱著雙臂一個勁的賊笑:「你和程峰交往那麼些日子連接吻都沒有過,你還想嫁給他。好歹我倆還親熱過,選我不是更好?」
他還有臉提那晚?!齊冬怒從膽邊生,拎起菜刀狠狠斫在了案板上:「賀大樹你要再敢提那晚的事,我現在就閹了你!」
賀大樹視齊冬的怒火為無物,氣定神閒的說:「看來你也是印象深刻。我也清楚的記得,我向你求過婚了。」
「求你妹的婚!」齊冬怒極,一時沒注意,揮手時指頭從菜刀邊緣擦過,鮮血便涌了出來。她一言不發打開水龍籠頭沖洗。心裡的委屈像擰開的水籠頭,怎麼也止不住。
賀大樹卻笑了:「齊冬,你對著我就控制不住脾氣,是不是意味著我在你心裡是不一樣的?」
齊冬呸了聲:「臉皮真厚!」
「嗯,你還挺了解我的。」賀大樹走上前關了水籠頭,握住齊冬的手仔細看:「別沖了。自來水會讓傷口發炎,傷口不深,家裡有創可貼嗎?」
「放手。」齊冬憋著氣想把手抽回來。
手紋絲不動握在他手裡。她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你瘦了。那晚瞧你穿露肩長裙就看出來了。從公司辭職心裡堵得慌是吧?」賀大樹突然說道。
他眼睛裡流露的關切讓齊冬極不適應,扭頭冷哼一聲。
賀大樹用力拉著她走出了廚房:「創可貼在哪?」
手腕被他緊緊握住,齊冬懶得逞強,冷著臉說:「茶几下面的格子裡。」
賀大樹找出來給齊冬將傷口貼好。
齊冬迅速將手抽了回來:「你知道婚姻是什麼嗎?我想結婚成家,是想有個人能在將來的日子裡一路牽手走下去。如果你僅僅是想要滿足男人的欲望,那種女人多的是。你又不是沒身份沒地位捨不得花錢。得,你別擺言情造型了,小傷口而己,用不著一副我馬上要死的悽慘樣!我不是你那盤菜,好了,什麼都別說了。瞧在你幫我跑腿打探消息的份上,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你的。你坐會兒,我去做菜。」
齊冬沒事人似的轉身又進了廚房。將賀大樹涼在了客廳里。他摸了摸頭感嘆,聰明並理智的女孩子有時候真不如經常犯迷糊的可愛。
齊冬手腳麻利,不多時飯菜便上了桌。
一心想吃她做的飯菜,此時賀大樹卻沒了胃口。
齊冬雲淡風輕的挾菜吃飯,半點看不出不高興的情緒,平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