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的還是覺得愛上別的男人就是背叛了顧磊。她知道這種想法無比荒繆,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齊冬也害怕孤獨,害怕老了孤苦無依。
她有時候覺得城市像一座巨大的公墓。這間小屋便是她的墓地,她像被活埋在裡面,數著日子等待死亡。有時候,窗外的陽光,樓下的車水馬龍,喧囂的人群又讓她掙扎著想融進這個生機盎然的社會。生活這樣美好,紅燒獅子頭這樣好吃。她不想被頹廢的那個自己變得心如槁木。
也許正是這樣,銷售這行她既做的累,又感覺充實。忙碌與疲憊,成功與滿足感讓她時不時會忘記孤獨和寂寞。
六年來,她身邊不是沒有優秀的男人出現過。她像只容易受驚的小動物,沒等別人靠近,便跑的遠遠的。不給別人機會,也沒給過自己機會。
直到齊青一句今年二十八歲了,如五雷轟頂驚醒了她。讓她害怕錯過青春年華,孤單一生。
她明確地選中程峰,從此精心策劃,步步為營,一切皆在掌握。突然冒出個說想和自己結婚的賀大樹。齊冬腦子有點亂。
賀大樹這類人從來就沒有列入過她的待嫁名單中。
齊冬低聲說:「我只想找個條件合適的人結婚而己。」
賀大樹氣結,他的表白她都當耳旁風啦?他沒好氣的說:「我條件不比程峰差吧?」
齊冬有板有眼的說:「你說的是外在條件。其實我還有別的條件的。」
「說來聽聽。」
「比如他有沒有責任心。」
「我有啊!」
「他會不會體貼人關心人。」
「我最細心不過了。不然也不會在酒會上瞧見你神色不對,偷偷跟出來了。」
「我覺得婚姻是需要經營的,售後服務比前期銷售更重要。沒有愛情一樣可以幸福終老。」
跟她說話真費勁。說了半天又回到了起點卻步不前。賀大樹這樣想著,直接站到齊冬面前,扶住她的臉便吻了下去。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迫得齊冬無法掙扎。賀大樹舔著柔嫩的唇瓣,無視齊冬在他身上又擰又捶。有點痛,賀大樹這樣想著,卻不肯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