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冬也站了起來,笑咪咪的將他送走。
關了門,她才吐出一口濁氣,撇臉不屑:「瘟神?不也一樣被姑奶奶請出去了!」
將自己扔進沙發里窩著,齊冬懊惱的發現,誰是泄密的人,她忘記問了。
一個人靜下來,心裡泛起無盡的煩惱。
今年她是走了什麼運?好不容易擠進間大公司,灰溜溜的辭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找個結婚對象,人家心裡有人飛了。橫空殺出個賀大樹,卻不是她想找的結婚對象。
嫁給賀大樹?齊冬堅決的搖頭。他不是她能拿捏得住的男人。如果說她理想中的相敬如賓,溫馨和睦的家庭是座平湖。和賀大樹結婚,齊冬有預感,婚姻將會變成大海里的小扁舟,隨時會被浪頭拍得支離破碎。
平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自古錢帛動人心。
齊冬正想著離開馬天明公司。自己去沿海拜訪幾位做國貿的同學,看看能不能單獨做生意。貿易這行當說白了就是低買高賣。找貨源找買家。只要上下有人搭上線,從小做起,她不信自己只能賺到在公司里的那點薪水。
此時馬天明無比卑劣的打出了一張親情牌。
齊青楚楚可憐的拖住了齊冬的腳步。
說起來齊冬辭職後進馬天明公司也只有幾個月時間。她基本上乾的是牽線搭橋的活兒,把自己手裡積攢的關係介紹給馬天明,做成了一單馬天明單獨給她抽成。她並不十分清楚馬天明公司的財務狀況。
齊青宅在家裡,對財務卻不含糊。聽她一說,齊冬這才明白。
馬天明出來創業幾乎全靠自己。他家裡給了筆錢,加上齊青手裡的老屋拆遷費,兩人這才將公司搗騰起來。生意慢慢做起來了,但幾乎每一筆都有墊資情況,賺的錢同時又滾進了下單生意里。
「齊冬,禾木集團那幢國貿中心的消防器材加一塊的純利潤少說也能賺上好幾十萬。這筆小訂單在禾木的整個採購中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你說幾十萬的利潤咱們為什麼不賺哪?你得幫我。」
齊青把撒嬌的工夫練到了極致。
齊冬裝傻:「我怎麼幫得了你?我又沒有賀大樹的權力,大筆一揮就能把訂單給你。」
齊青笑嘻嘻的說:「你呆在公司給馬天明當助手,陪著他和賀大樹談就行了。我保證,他一定會把訂單給咱們的。」
齊冬樂了:「你為了訂單現在要把你姐給賣了啊?」